第六部 二零一一 黄花岗一百年后
崇拜起祖宗的鸡巴来了。并且,为了鸡巴的需要,就出现‘且’字在旁的‘祖’字、祖宗的‘祖’字,就是崇拜老祖宗的鸡巴。所以呀,每个‘且’字,就是每个翘起来的鸡巴,翘起来干什么,射精呀,传宗接代呀!”
“原来如此。毕竟你林光烈学问大、眼力不凡,进了‘忠烈祠’,眼之所见,鸡巴林立。但你有否想过,你见到的,都是死鸡巴?你见到的唯一活鸡巴,在我王宇身上。”
“扯出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是先烈。”
“不管是真先烈或假先烈,至少有一点是真的,就是他们都是死了的人了,但左上角那位牌位上的先烈,却到今天还没死呢。”
“今天还没死?”
“今天还没死。”
“还活着?”
“还活着。”
“我知道有过人没死,以为他死了,就进了‘忠烈祠’的,像太原五百完人。但五十年下来、几十年下来,没死的也死光光了,哪有活的?你胡扯什么?”
“太原五百完人,当年把他们送进‘忠烈祠’时,有的还没死,还是没完的完人,你说的没错,但现在他们都死了。我说的是指令天还没死的一个。”
“他是谁?他现在在哪?”
王宇沉默不语,盯着林光烈看,神秘兮兮的。
“你他妈的看什么?他是谁?他在哪?”
王宇点着头,低了头,又抬了头。“闷了这么多年,就说了吧,林光烈啊,听好、听好,他是谁?他是我!他在哪里?他就正在你眼前!刚才你问‘扯出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是先烈’,其实我就是先烈!”
“妈的王宇,你疯了?”
“妈的你听好,我没疯!”王宇顺手一指,指向左上角。“看好,看看左上角那名字,叫什么,你念出来。”
“叫什么?好像叫‘宋宇’。”
“那就对了,就是‘宋宇’,他就是我。你永远做梦也想不到,我就是他,我就是先烈‘宋宇’。”王宇手指的方向是清楚的,像一束光线,聚焦在那块牌位上。
“什么?”太荒谬的声音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人的反应常常是以为听错了。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王宇平静、缓慢的说,“我就是先烈‘宋宇’,货真价实的‘宋宇’。宋楚瑜的宋、宇宙的宇。”
“你是他?”怀疑的。
“我是他。”笃定的。
“你疯了?神智不清了?”
“我没疯,神智很清,清楚得很,我是他。我就是他。”
“他是死人啊!你说什么?”
“他不是死人,他只死了他的名字。他人活着,一直活着,只是老了。”
“我真搞不懂你,你这样说,不是发神经,就是开玩笑吧?”
“看我,看着我。”王宇一脸严肃,“看我的样子,像发神经或开玩笑吗?”
仔细端详以后,“真的不像。”
“因为有真相,所以真的不像。”
“再过两天才是愚人节,你这老王八蛋过早了。”
“是你的节,你们一路被伟大领袖骗,不是愚人是什么?哈,岂止今天是愚人节,天天都是愚人节啊。”王宇恢复了一部分爱开玩笑的毛病,一脸严肃的样子,缓和多了。
“被伟大领袖骗?我想不能包括我,我是玩历史这一行的,历史真相我最清楚,骗我吗?休想!”
“不骗你吗?你禁得住孟子说的,只要骗子行骗得法,连君子人也一样把你骗倒,今天我不来,不站在这个牌位下面,我看你就不知道这个牌位的先烈是假的、并且还活着的,你就照样被骗。”
“可是,就算你说得对,这个牌位是名存实不亡、是人不死留名,你怎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