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8年11月18日,琼斯威逼914名信众在南美洲圭亚那琼斯镇“共产主义实验场”集体自杀,震惊世界。)才幡然醒悟。
看了一场样板戏,到老外云集的朝阳剧场看杂技。票太贵,六张票花了我一千二,他们甚为过意不去,回请我去老舍茶馆看杂耍听小曲吃甜点喝盖碗茶。从老舍茶馆出来,丹尼尔对我耳语:“我带其他人去歌厅,你带我老爸去东欧女郎酒吧,两小时后我们朝阳门Melody(麦乐迪)见。”
我大吃一惊,谴责他儿子当着老妈的面给老子拉皮条,你小子也忒胆大了!丹尼尔得意一笑,解释:“误会了,我老爸肯定不好那口,只是让他好奇一下,他既是作家又是记者,对新奇的事情,总是很感兴趣。”
“你不担心他怀疑你和那些性工作者过从甚密?”
“别担心,Like father,like son. Vise versa.(有其父,必有其子。反之亦然。)”丹尼尔笑起来,随手拦下出租车,西蒙先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进去,我只好坐进去,在西蒙太太一脸狐疑中离开了。我对的哥说:“去俄罗斯大鸡窝。”
“好呐。”的哥会意一笑。
下车后我带着西蒙径直走进那家酒吧,西蒙先生有些纳闷:“你住酒吧啊?”
“不,时间还早,这儿有意思,先来上一杯再说。”我说。西蒙饶有兴致地跟我走进酒吧,一进去就被弄愣了,数十个东欧流莺般飘过来,火辣辣盯着我们,用日益流利的汉语说:“我挨(爱)你。”
西蒙明白了,纳闷地看着我笑。我对他耳语:“你宝贝儿子的好主意。”
西蒙会心地笑起来。买了两瓶啤酒坐下来,两三个流莺就在我们对面搔首弄姿。西蒙给她们各买了一瓶啤酒,和她们聊了起来。这些女子英语很烂,除了报出艺名、国籍、年龄、每次/夜价格,只能借助风骚的形体语言。西蒙懂几句俄语,艰难聊几句,改用德语和她们聊,她们又不懂。这样的聊天毫无兴趣,只好碰杯又碰杯。外国流莺职业素质不错,发现我们这里创不了汇,礼貌告辞。离开时西蒙笑问:“丹尼尔也常来这儿吗?”
“偶一为之,浅尝辄止。您放心,从来没成交过。免费的他都忙不来呢。”我说。
我问西蒙有何感想,他说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记者,怀着好奇去“社会主义老大哥”苏联,驻莫斯科一段时间。那时俄罗斯就有妓女了。西蒙问我:“要价低到什么程度,你猜猜?”
我随口而出:“一百卢布或五十美元。”
“你错了,那时卢布比美元贵,但俄罗斯人更喜欢美元,因为可以在免税商店买到外国货。那些女孩只要价五到十美元。”
“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有时候一杯红酒什么的,就任你摆布。”
“美国也这样吗?”我问。西蒙解释道:“大城市有零星的暗娼,这样公开的,只有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等几个地方,那里是合法经营,严格管理。”
见到丹尼尔时,他假模假式地问他老爸:“牛仔那边怎么样?”
“还行。”西蒙笑言,问道,“你常去那儿吗?”
“偶尔吧。”丹尼尔和他老爸对视一笑。西蒙太太说:“有机会我也去看看牛仔的家。”
西蒙立即摇头:“太乱,女士不宜。”
西蒙一家采购了大量物品,回国时,我让老洪和另一辆车和将他们送到机场。我们约定,来年再游中国,去南方看看。
翻译了西蒙作品大纲和几个章节,很快和天宝签了合同。此后我俨然一部翻译机器,没日没夜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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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待了一年,小羽决定在她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永久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