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笼统地说:“你就照自己的感觉写好了,怎么舒坦怎么来。”
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噢,直到舒坦为止,那得累趴下了。”
她扑上来厮打我:“你怎么这么色情啊!改写色情小说算啦。”
开书店做小老板的事情早就扔进了忘川,情网困住你,时间就失去了意义。我们因地制宜竭尽所能精益求精争分夺秒,像填充黑洞一样徒劳地填充着情渊欲壑。武彤彤家人一再来电让她回家聚几天,她总是一天推一天,当她不得不走时,我掐指一算,正好三十一天,真到北京度蜜月来啦!
订了卧铺票后几乎不名一文。我给家人报了个信,说事情正在起变化,回家详谈云云。离开北京的前一个晚上,武彤彤和我彻夜未眠,如胶似漆,时而喃喃耳语,时而相拥而泣,时而狂风骤雨,直到火车要开的前一个小时还沉醉于最后的激情。当打车赶到火车站时,只有五分钟就开车了,我像亡命徒一样跑入候车室,检票已经结束,我在工作人员的呵斥下翻过检票栏屁滚尿流地跑进去,只听铃声大作,打断了武彤彤地叫喊:“小心——”
事后武彤彤告诉我,她突然不想让我走——最后那一次欢愉,她控制了床上的节奏。从学校去火车站的路上,她一直巴望着塞车。大不了赔你一张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