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中西合璧,人杰地灵
西部古调。尤其是埙,据文字记载,已有三千年的历史,常常一曲终了,余音绕梁,闻者纷纷索来细观,不过一个泥瓮,数个音孔,玩味之下,叹为观止。
距丝路海鲜不远的锦园餐厅则另是一番景象。这里灯光灿烂,鼓乐齐鸣,金蛇狂舞也罢,雨打芭蕉也罢,烘托着广东菜馆里通常追求的那份热闹。一个新搭起来的酒架,别开生面地布满了一面墙,颇添生意盈旺的气象。门厅处设了小台,供奉了一尊笑容可掬的财神,有的客人进膳之前,先要双手合十,一躬三拜。说不定就因为供了这尊财神,“锦园”的那些服务生和服务妞们也快要发财致富了。
从四季厅走步,逶迤前进,穿过阳光充沛的茶廊,你可以看到锦园餐厅、三十年代、日本餐厅依次排列。日餐“桔泉”的对面,桃李成蹊,郁郁葱葱的乔木和灌木,掩映着直通二楼的玻璃天井。在砖石钢木铺陈的室内,不期然出现这样一个“摇树一身雨,摘花满手香”的别境,使人忽生柳暗花明、一顿一挫的节奏感和圆满感。在出“桔泉”而左行的大道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若问酒家何处有,灯笼底下“又一村”。“又一村”墙上的蓑衣斗笠,碾子上的鸡蛋麦穗,无不充满生机,又野趣盎然。
闻“又一村”茶叶蛋的香气,聆丝路海鲜的丝竹悠悠,观对面新开的朝鲜烧烤餐厅的辉煌灯光,你可以断定,从四季厅到这里,已经构成了北京最长的一条室内食街,这条食街的尽头,就到达了在北京的美食家当中享有盛誉的上海风味餐厅了。
上海风味餐厅就像一个昔日独领风骚,如今红颜老去的少女,只有重整新妆才能无愧于她已有的声誉。我们已决定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把大上海今昔变迁的无限的沧桑感,有力地示范出来。城隍庙的窗户,江南的小桥,英国式的别墅,着意点染着这个中外经济文化最早的交汇点的城乡风情和殖民地遗迹,给那些熟悉旧上海的海外游子们增加许多寻根的话题。
二楼的多功能厅则是以黑色的地毯和粉色的家俱在中外大宴会厅的色调设计上独树一帜的。改造后的多功能厅的灯光照度加强了一倍半,其典雅辉煌,已经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赢得了不少喝彩。多功能厅的墙是蓝色的,它常使我想起小时候老师形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时常用的一句顺口溜:“蓝蓝的墙,柔软的床,油炸馒头蘸白糖。”今天人们对物质生活的追求早已超过“油炸馒头蘸白糖”。这种“资产阶级的标准”了,但蓝蓝的墙作为公认的一种典雅的视觉享受,恐怕还要延续很久。
多功能厅外,整个二楼的墙壁也重新做了粉刷,地面换上了树叶型光点效果的美国地毯,丰富了由于撤除画廊柜台而变得极为宽阔的二楼走廊的色彩。最引人注目的是架在观光梯外的大鼓,这鼓不仅作为中国古代祭祀和战争的用具象征着文化和历史,而且在宛如一轮暗红满月的鼓面上,一只跃然而出的白兔依稀可辨,因此得名“红月玉兔鼓”,陡增了它的观赏价值。
在今年饭店全部更新改造工程中最重要的一战,恐怕就是饭店大堂的改造了。由于那块世界最大的艺术壁毯的永恒魅力,在整个大堂的气氛中,“莽昆仑”的主题已经势不可夺。因此,所有喧宾夺主的改造设计方案均被否决。我记得几年前曾有一位香港的风水先生危言耸听,说昆仑饭店大门朝北犯了忌讳,幸亏这块“莽昆苍”的壁毯,使饭店背靠大山:于是在阴阳学的意义上,这壁毯已成了昆仑的镇楼之宝。这位“云游方士”还援引的指示:大门朝北须饰之以黑,才能通达顺利。我们这次对大堂的改造恰恰就是在加强亮度的前提下,将大堂天花用一直延伸到楼外雨棚的黑色网格罗织起来的。也许你早已注意到,大堂里新开出的丝毯店、玉器店和书店已经“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我要声明的是:起用黑色与其说是迷信,不如说是对中国古代文化的服从。而且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