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被关进派出所
查,反正你要先拿钱垫着,都是这个程序。”说着话,他把刚才记的笔录丢到了我面前说:“看看吧,要没问题签个字。”
他那倒霉的字写得像蚂蚁爬似的,我一个字一个字好不容易才看完。写的大致内容是我在那里玩,然后就是我所描述的场面,但是玩什么,是不是赌钱,一个字也没写。我看完了把笔录递给小海看。我说:“我没钱,你看着办吧,是关是押都行。”
德新听我这样说,就火了,拍起了桌子,说:“你以为你在哪儿?这里是公安局,你给我想清楚了。”小海看完,大概看出了门道,说:“我不认可这份笔录,所以我拒绝签字。我们和一群人赌钱你咋不写呢?都写上,要处理都处理了。”德新一听小海这样说,就转向小海说:“我现在处理的是六叔和你们的事,赌钱的事再说。”看来他是准备把这一过程抹去,想来那些人大都是他的堂兄弟,他要维护。
小海说:“这个笔录是你自己做的,不是两个人共同询问,没有任何效力。再就是你把最重要的起因给省略了,所以我俩拒绝签字。你可以标注上我俩都拒绝签字,但是我要求见你们所长,我要把这个事说清楚。”因为在小海看来,这个德新想一手遮天,把这件事情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办理下去,所以小海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希望有人来主持公道。
德新说:“找所长?找谁都没有用。你不是想找所长吗?我去给你叫来。”说着话就去了另一个办公室。一会儿所长就进来了,我一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和德新一起去现场那岁数大点的警察嘛。
这个警察很圆滑,他跟我们罗列了一些六叔的病,也说了一些六叔的光辉事迹,并且承认六叔目前是装病的。但是,现在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六叔都要借这个时候去医院住上,而且本身他啥病都有,如果这个病那个病地治疗起来,硬说是这件事引起的我们也没招。六叔的家属还在要说法,他们也有压力,不处理对家属不好交代。所以他劝我俩折中一下,拿俩钱消灾得了,犯不上和一个老无赖纠缠。以前还发生过六叔在派出所躺一天的事,所以他们也为难如何如何的。话叫他说得滴水不漏,这边显示出维护我俩的样子,那边还把利害关系说得特明白,就是不拿钱不行,也把自己推到一个左右为难的中间人的角色上来。
经过这个中年警察一说,我俩也有点害怕起来。虽然知道六叔是装的,可赖上来丢不掉就坏事了。小海很会看事,他看得出这个所长也避讳谈我们是在赌钱的事,也知道目前的状况是不拿钱别想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好像有个成语是这样说的吧?大家知道是这个意思就得了——我们只能接受讹诈了。于是他就和这个所长讨价还价,一直把钱数说到12000元。所长说去和家属商量下,就出去了。德新又得意洋洋地进来看着我们俩。
过了一会儿,所长回来了,说家属那边同意12000元私了,小海就出去找德本拿钱。出去好一会儿,德本跟着小海进来了。但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点争执,小海直说他不讲究。原来德本不想拿这个钱,因为在他看来,这个钱不应该他来拿,要是我俩实在需要用钱的话,他可以借给我们。
当时我只想尽早脱身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所以一口答应算借的,也没太去在乎这点钱,赶紧交钱走人才是硬道理。德本看我答应了,还是很不情愿地拿出了12000元出来交给德新。德新点完钱后直接写了个白条子,内容到现在我还记得:今有老三自愿赔偿六叔12000元,六叔以后再有任何身体不适,与老三无关。然后拿给我签字,签完字就直接锁抽屉里,也不给我收条,摆摆手意思叫我们可以走了。我们也没法去计较。
我右胳膊流了好多血,哪能这样出去啊。我和德新说希望他给我点水洗一下。德新很不耐烦地把刚才要我俩签字的笔录丢了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