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用我们的骨灰来培养被压迫民族解放之花”
队了,那边无法取证,这边怎么说就怎么是了。非常时期,处死个军长与处死个战士,有多大区别?
景乐亭是1993年10月26日,即被错误处死五十三年后,经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和东北烈士纪念馆核实认定为烈士的。
东北抗联11个军,先后有18位军长、代军长。其中,牺牲9位,病逝1位,幸存3位,开小差迷起来1位,叛变两位,误杀两位。
“九一八”事变后即投身抗战、像景乐亭一样没有被俘经历的5军军长柴世荣,通行的说法是:1943年夏秋之际,在执行任务中光荣牺牲。
采访中有老人说:是这么回事儿吗?
根在黑土地
1937年6月4日,《张中华给五军党委书记K同志的信》中说:
关于负责人员借口学习、休息往××地问题。此问题最严重,都是因组织上不注意,派人先通知,一切关系都被普通人知道。还有由××地来人乱讲,我是由什么地方过来的,张口苏联怎样,闭口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怎样好,生活怎样好,结果,把在满的负责人员动摇了,把革命责任放弃,跑去××地,在先者有政治主任×××(凡指代人名的“×××”,都是笔者隐去的姓名),在后者有×××(师长),开去××地的道路,将来如不警告,恐接踵不绝,亦未可知。余意见应由联军司令部出一布告,说明谁要自由行动,不经军队负责人员批准,去××地,执行枪毙。在组织上出一通告,藉学习、养病、抱机会主义者去××地,开除其党籍,断绝其政治生活,方能阻止去××地人员以后重犯,希保中注意该事件的严重性。例如×××同志、×××同志,比谁都明白,能担任工作,还往过跑,将来像这样事情继续不断,满洲革命重责又交到谁身上去呢?
前面 第42章 说过,东北派去苏联学习和其他公干的人员,大都一去不返,陆续出现在关内战场上。不排除有人畏惧东北的斗争环境,不想回来,但是王凤麟肯定不在此列。
王凤麟,原名李芳,1911年生于宁安县卧龙河屯农家。据说,他的两个哥哥参加5军,有人说他也是5军的,还有说是4军的,去苏联学习前是个连长。在抗联史料、著作中,笔者没有看到他和他的两个哥哥(李新、李凌云)的名字。也搞不清这位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的英雄,何时参加抗战,有什么英雄事迹,何时被派去苏联学习,在哪所学校学习,只知道他学的是工兵专业。
笔者比较熟悉的,是八路军山东纵队1旅2团副团长王凤麟。
笔者采访到的2团老人说,王凤麟中上等个头,很结实,皮肤很白,文雅、沉稳,不大爱说话,特别爱动脑子,枪打得特别准。
1940年后,日寇在山东实行堡垒政策,依托大小据点,利用原有的村寨、围墙、院落、炮楼,在大小村镇和交通要道的制高点上,大筑炮楼、碉堡,挤压、蚕食抗日根据地。八路军没有重火器,无法攻坚。1旅曾把榆树掏空,用铁皮、铁丝包裹、缠紧,当做炮筒,装上火药、秤砣,点火后当即炸裂。鲁中军区兵工厂改造过一种“平射迫击炮”,用生铁铸炮弹,因砂眼多,极易炸膛。有的部队还用辣椒面当“毒气”,站到高处,待风向合适时向空中扬撒,期望呛得据点里的敌人鼻涕眼泪直咳嗽,趁机发起攻击。
小张庄战斗,2团攻了5天没攻动。指挥战斗的副旅长火了,组织党员、骨干组成敢死队,敲锣打鼓助威,死打硬拼,轮番攻击,仍未奏效,伤亡数百人。
战后,团工兵班长刘厥兰说:能不能用炸药炸呀?
一句话提醒了王凤麟,当即到村头一个废弃的碉堡下,埋上炸药,一声巨响,碉堡被掀去半边。
第一次把炸药用于战场,是张家栏子战斗。王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