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威震哈东
次)》中说:“一切意见,军事计划大多出自小赵。”
转年1月31日,《潇湘关于蓬勃发展的满洲民族革命战争的报告》中,在谈到东北的赤色游击队时,唯一提到姓名的是赵尚志,而且提了4次,并说:“珠河游击队——即赵尚志队伍,基本队七百余人,影响下的义勇军很多,战斗力最强。”
而三岔河之战后,日伪开始悬赏捉拿赵尚志,特别“大方”,出手就是一万元。
1934年11月下旬,赵尚志率哈东支队部分队伍从方正回返珠河根据地。这天下午进至腰岭子附近的肖田地准备宿营时,被敌包围。
哨兵发现敌人时已经晚了,而且看到的只是“打马桩子”的敌人。骑兵山地作战不便,战前要把马拴好,有人看管,叫“打马桩子”,这部分人并不参加战斗。
敌人是日军望月部队300余人,和伪军邓团400余人。团长邓云章后来升任旅长,这小子向主子拍胸脯子“包打赵尚志”,堪称哈东的邵本良。
这是一场猝不及防的战斗。赵尚志迅速奔到山上,观察、判断敌情,指挥部队抢占有利地势。敌人炮火很猛,日军、伪军在炮火掩护下,利用房舍、树丛发起攻击。部队住地分散,200多人按建制宿营,有的在山下,有的在沟里,敌人的合围一时也难以收拢,而且缝隙较大。战至天黑,赵尚志指挥向东突围,退至太平沟、大猪圈一带,又被敌人包围。激战中,赵尚志左肘中弹,血流不止,仍指挥战斗。大队长刘海涛是员猛将,奋不顾身率队冲锋,终于突破敌围。
肖田地之战,使敌惊诧不已的,并不是对手两次突出包围。望月并不忌惮这个,因为在对手所有可能退走的路上,他都预设了伏兵。这是一个精心布下的连环套,自觉万无一失的侵略者,根本想象不出对手是怎样顺利返抵珠河的,就说这是一次“德国式联军的退却”,“此中必有名将指挥”。
“有名将指挥”不用说了,“德国式联军的退却”则是胡诌,那就是抗联式的退却:在自己的土地上打击侵略者,攻守进退,人熟地熟。
从1934年草木凋零开始的冬季“讨伐”,敌人调集3000多日伪军对付哈东支队,并提出“不打山林队,专打赵尚志”,结果每次接战都讨不到便宜,连肖田地之战的伤亡也大于对手。
听着部下的报告,日军第10师团师团长岩越喃喃地道:“小小的满洲国,大大的赵尚志。”
打出来的统一战线
13个人的珠河游击队成立时,珠河地区武装蜂起。
一种是地主武装,大排队、保卫团、自卫团、民团,名目繁多,一个意思。有钱人家的大院套里,用当时人的话讲,“那枪头子戳得像高粱棵子似的”。而在日本人占据的县城和铁路沿线的较大集镇,商家和有钱大户也组织商团、民团。如此武装蜂起,是因为这年头兵荒马乱,遍地起胡子。原先就是胡子的,义勇军失败后拉杆子上山的,一向诚实劳动而丧失了劳动权利的,为了养家糊口,除了去那大院套里扛枪外,也就剩下这条路了。“九一八”事变后盛极一时的红枪会,其成员大都是山东人,有的回山东老家了,留下来的有的被地主武装收编,有的成了胡子。至于棒子手、砸孤丁、小线,抢不了大户,就对穷人下手,为扒身衣服也会害条命。白天深草没棵的,走夜道更危险,从背后给你一棒子,或是用镰刀钩住脖子,或用绳子勒脖子,叫“背死狗”。
地主武装也好,山林队也罢,特别是后者,通常都会有一支势力较大、口碑较好者,能够号令一方天地。作为中心、领袖,有时还纠合一些队伍攻打集镇,用胡子的行话讲叫“压山沟”。而这时的珠河,乃至哈尔滨东部地区,还没有这样一支武装,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形成这样一支力量,更没人想到很快成了气候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