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三 锦衣卫烈女奇案
?”李强儿此时早已冷汗满面,无以对答,陆炳喝声:“罪证累累,你还不肯招供,来人,立枷侍候!”当堂一声令下,堂下百人呼应,那血迹斑斑的立枷,立即被推了出来。李强儿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般地哀告:“大人饶命,小人愿招!”陆炳喝声:“讲!”李强儿战战兢兢地道出了实情。原来诬陷李玉英的丑剧是焦氏一手导演的,焦榕本来对玉英有意,不忍下手,还是焦氏逼着他将玉英送到锦衣卫。事后李强儿得了二百两银子。不久玉英在狱中默认奸情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这三个歹人认为此案已天衣无缝,正在弹冠相庆,不想被陆炳看出了破绽,一讯即服。陆炳吩咐将李强乳收监看押,又转向焦氏兄妹问道,“杀害李承祖之事,你们还不肯认罪吗?”焦氏颤抖地说:“民妇冤枉。”陆炳不再搭理她,对校尉们说:“取血衣来。”早有两名校尉走上堂,把几片已经发霉变质的血衣残片抛在堂下,焦氏见状,魂飞魄散,焦榕也像一滩泥似地瘫软在地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连朱化南也被搞得莫名其妙了,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陆炳难道是诸葛亮再世,怎么半天时间就起出了血衣?陆炳此时却没有顾及到朱化南的表情,只把剑一般的目光留在焦榕身上,厉声追问:“你们此时不肯招供,难道一定要大刑侍候吗?”焦氏再也不敢抵赖,只得招供道:“陆大人不必用刑,小妇人愿招。那李承祖确系小妇人与焦榕合谋鸩死的。”“使的什么毒药?”砒霜二两。”“药是何人所供?”“焦榕从城内目补堂药店买的。”“尸骨如何处理?”“是小妇人亲手将其肢解,由焦榕乘夜间带出,分段抛在无定河中,血衣及头颅一时无法销毁,就埋在院中的大槐树下了。”“所供可是实情?”“句句是实。”“焦榕,你还有何话讲?”“小人知罪,只是杀人之事全由姐姐筹划,小人仅是帮凶而已”
这场快刀斩乱麻的审讯,真使人眼花缭乱,堂上堂下的校尉、差役,没有一个不暗暗称奇。审到这里,陆炳才松下一口气来,吩咐把口供拿去让焦氏姐弟画押。一场天大的官司,被陆炳一天多的时间里审理的清清楚楚。当焦氏姐弟被披枷砸镣地拖下堂去后,陆炳才对跪在一旁的李玉英说:“玉英,你现在可以回家了,本官已派人将你妹妹李桃英找回,现在堂下等着迎接你,锦衣卫监中一年,你吃苦不小,特恩赉发你纹银二百两,作为将息之资,你给万岁爷的鸣冤本章,已蒙圣阅,并降旨令镇抚司审理清楚,现真相大白,你望旨谢恩吧。”李玉英泪流满面,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被女牢子们扶护着下堂与妹妹团聚去了。陆炳对坐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朱化南拱了拱手,喝道:“退堂。”大堂上下不到一刻钟就恢复了寂静。
朱化南见陆炳走过来搀扶自己:赶紧站了起来,但是没有挪步。他由衷地以求教地口吻问道:“陆大人,你是怎么断定焦氏杀人?又怎么取出血衣的?今天你不说明白,老哥哥可要糊涂一辈子了。”陆炳微微一笑说:“全是在昨天一场勘察中得到的消息。村民张保言道,前年秋天,每天深夜就有一人从虚掩的李家门中抱着大包出来,他误以为那是李玉英的奸夫,我却从时间上推算出,其时正是李承祖被害之时,深夜持包外出,必是弃尸灭迹,而那个外出的又是男子,我推测可能是焦榕。同时我又想到了李承祖的血衣是不可能被抛在河里的,一定是被找地方掩埋了。而李栓又说起他家的狗往李家跑,在大槐树下狂吠之事,狗的嗅觉最灵敏,闻见血腥岂能不来,那么血衣就可能在大槐树底下,此时我紧紧地盯住了那面铜镜,因为从铜镜中正好看到了焦氏的面容,李栓讲者无心,焦氏听者有悸,她面露紧张之色,不断地用眼偷看我,见我背对着她,就赶紧掏出手帕来悄悄地擦虚汗,我料定她必定与杀害李承祖有关。回府之后,我就密派了两个精干的校尉,暗中监视焦氏姐弟,他们没敢挖掘转匿血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