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圣地的康巴汉子
、草原明珠”。
进入理塘之后,我们赶紧找地方填饱肚子。由于唐立和罗兵不肯让我平摊油费,我偷偷抢着付了账。萍水相逢,已经得了人家很多好处,我没有理由继续占人便宜。
理塘县城的街道非常宽敞,市容也很整洁,不像是个小县城。
这儿自古以来就是茶马互市,商贾云集的“祥瑞宝地”。县城外,是幅员辽阔的草原,小河弯弯曲曲从中间流过。每年的八月都会在草原上举行“理塘八一赛马节”。据说,当时场面非常壮观,数千顶帐篷星罗棋布。人们常说这里是马背上的民族,理塘也被誉为“马术之乡”格萨尔王的后裔。只可惜现在已是九月底,没能赶上赛马节一饱眼福。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都有些劳累,便找了个招待所入住。
歇息片刻,我便去唐立他们的房间敲门,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去城北山坡看看理塘寺。罗兵好像身体有些不适,已经躺下,唐立拿了车钥匙同我出门。
理塘寺又名长青春科尔寺,原本是黑教寺庙,在明万历年间三世达赖经过此地时改为黄教,并为之开光。理塘寺于是也有“康南黄教圣地”之称。
理塘寺的寺庙与我在甘南见的相差无几,兴许由于都是黄教寺庙,风格相近。寺内,珍藏着释迦牟尼镀金铜像,佛教的经典著作以及三世达赖用过的马鞍和明清时期的壁画等珍贵文物。这里,也一样会在每年的藏历正月十五举办酥油花会。
迎风坐在理塘寺门口,唐立很绅士地取下自己的羊毛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我给他念仓央嘉措的诗:“给我一双白鹤的翅膀哦,我要飞去遥远的地方,不往别处去了,只看一眼美丽的理塘……”
然后彼此微笑。
在后来的旅途中,每当觉得难以前行,我都会想起这幅画面。
虽然在告别之后或许再无相见的机会,我依然记得在这高原之上难得的一刻温暖。
从理塘寺下来之后,唐立说县城附近有个地热温泉非常著名,我们于是回招待所叫醒罗兵,一块去放松放松。
毛垭温泉有众多室内和露天的温泉池。我的家乡也有温泉,但在这高原之上,在旅途劳顿这些天之后,能够在温泉里泡上一个小时,身体所有的疲倦都烟消云散。
从温泉出来时,老板提醒我们要包裹严实,千万别感冒。
晚上去餐馆吃牛肉面,一碗牛肉面,也因为高原的低压,煮了半小时才熟。我想起网络上说的理塘八怪:中午点菜晚上吃——实在慢,客人进门就关灯——实在暗,做完一桌再做下桌——实在馋,临时改菜不允许——实在牛,面包几天都不坏——实在鲜,炒饭拿纸包着带——实在干,绕你打量没商量——实在奇,街上像开万国会——实在忙!
就在唐立和罗兵都因我说的八怪哈哈大笑时,小伙子把面端到了眼前。我看见他双手冻成了紫红色,便抬头问他:“冷吗?”小伙子摇了摇头,露出羞涩的微笑。
吃完饭时间还早,我们便邀请小伙子坐下一块聊天。
他叫索朗木措,家住巴塘,来姑妈的餐馆帮忙。我问他,你知道平措旺杰吗?他点点头,有些激动地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们一句也没有听懂,三人对视而笑。
索朗木措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我们巴塘的英雄,我们都很爱他。”
唐立拍拍索朗木措的肩膀,赞赏地捏了捏那厚实的肌肉。他有着康巴汉子特有的壮实与健美,棉布的衣服裹不住优美的身体曲线。
我掏出棒棒糖,一人一支,递给索朗木措的时候,他不好意思伸手,我笑嘻嘻朝他手中塞,说:“甭客气!”
这时,索朗木措的姑妈在叫他,大概是需要帮忙了。我们三人也就此告辞,回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