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让敏感的不再敏感
湾》,在台东的花莲,当晚要直播台湾少数民族的“丰年祭”,这是当地一年一度的重要文化活动。可在直播前,却发现,“法轮功”们拿着横幅来了,于是,我们的那一场直播取消,改拍专题。
其实,你会发现,他们就是来找摄像机的,他们的行为很不堪,当地人及游客也烦,然而,他们知道你敏感,躲着他,于是,他就想办法找你的摄像机,想进画面。这期间,他们也干过干扰卫星、弄居民电视、打电话进民宅等让人气愤的事情,让你不堪其扰。
当然,这其中,也有轻松的故事。在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对面,有一些“法轮功”人士定点来上班,作息时间还颇严格。使馆内一位外交官告诉我:中午午休,经常是一听“法轮功”的声音,就知道到点儿了,于是,起床上班。也就是说,那几位上班的“法轮功”人士成了非常准时的闹钟。听过之后,我乐了,这可是不错的一种心态。
其实,我在想:慢慢地,大家不那么敏感了,看到它,不过轻蔑地一笑,该干吗干吗,他们会不会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渐渐地蹦不了多高,也再没了气力呢?毕竟要想做进一步出格的事,在哪儿都会有法律管着他们。
我称之为“脱敏”。
而需要脱敏的,绝不仅仅是面对“法轮功”的黄颜色。
看到示威的人群,我们笑起来了,看样中国还真是大国了
以前,在报纸、电视上看到示威的人群,总觉得,这是美国、英国、法国等国家的专利,他们国家的领导人一出访,目的地国家从机场到住地,准有示威者如影相随,或许因为人权,或许因为环境,要不就是失业者,总之,都有理由,总能制造出相当效果。
当时,我们会有很多人觉得,这东道主怎么当的,人家国家元首来访,是客人,结果你这儿还管不住,那么多人上街骂人,你这主人当得多没面子。
开放的时间长了,我们也慢慢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儿,事情没那么简单。东道主有时也得给示威者一个面子,而示威者也是一种表演一种表达。
道理是这个道理,却还没太往咱自己这儿想。不过,随着中国实力的增长,你与人家关系日益密切,在中国面前表达一下、示威一下的事情也开始增多。
刚开始别说“遇到”,连听说都很紧张和尴尬。在印象中,最早有相关内容的报道,是在九十年代,江主席出访美国时,大学演讲,现场外有人闹出了动静,但里面的演讲继续进行,这一个小插曲,让记者们意识到,以前文字中见识的场面,开始更多地与咱有关系了。
2008年,有一次,我去报道国家领导人出访,其中有一个环节,是在该国首都的著名大学演讲。
演讲是这一天的下午,我中午就早早地到了学校,然而一到了那儿就发现,比我到得还早的,是一大群准备好的示威者,仔细一看一了解,示威者是由几拨人构成的。有“藏独”,有“法轮功”,有其他目的的,剩下的很多人是看热闹性质的,阵势不小。不过,警察已经在礼堂与示威者之间留出了一个隔离带,中间大约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我到的时候,由于离领导人演讲还早,示威者喊口号的频率还很低,围观的人也不多。
有趣的是,不久你会发现,反对示威者的人群正在旁边逐渐壮大,一面又一面五星红旗开始出现,虽然过程中偶有冲突,但总的看,还算和平相处,各自不同的口号与标语旗帜,表达着各自诉求。骂,是一种自由;爱,也是一种自由。
在离演讲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人群中的声浪开始加大,而聆听演讲的人们也注定只能在预留的通道中通过,都能看到周围人群的动作与声音,大家好像也习以为常,甚至很多人是和陪同的人边聊天边步入礼堂,根本没关注周围的人群。现场聆听演讲的人既包括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