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中正纪念堂的广场举行。而且,台湾的“外交惯例”似乎还有大小眼一样,“看起来”比较重要的国家都会在中正纪念堂办恭迎恭送,而一些穷小黑(穷国、小国、黑国),就只在机场各军派个枪兵六员欢迎欢送而已。中正全军礼的流程即在“国家戏剧院”后面会先排练一次,然后随着乐队进场,定位后再排练一两次,然后在正式开始前,休息整装一会儿,等客人来就正式开始了。
说实在的,全军礼就是站在那里而已,又不能动,挺无聊的。第一次参加的时候还挺新鲜,当陈水扁从我前面走过去时,我才发现他原来那么矮。有比较特别的一次,气候炎热,加上官员们迟到,仪式延后很久都还没开始,站在最后面的我,只好在那边胡思乱想。突然间,听到“铿”的一声,立即心里一沉:有人昏过去了。就看到旁边预备手马上冲了出来补上他的位置,另外又来了两个人把倒下的人抬出去。还好典礼还没正式开始,不过大家都笼罩在低气压下,有等一下回去就要被骂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回去后就是一顿臭骂,大家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全军礼中的两次敬礼是最烦人的程序,持枪敬礼的动作就是由左手握着枪,右手往下切,约在枪颈部分,所以,等于都是只有左手的力量在握着枪。印象中,中南美洲国家的国歌都特别长,忘记哪一国了,其国歌是一段激昂的进行曲,告一段落后,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接下来又是一段悠扬的行板,很好听,可是手已经开始有点儿发抖了,行板结束后,又重复一次进行曲部分。有时遇到比较长的国歌,大家都在心底骂粗口。国歌好不容易结束后,又持枪敬礼一次,校阅开始,两边领导人一起走过红地毯。两人走到最边缘,陈水扁总是向着摄影机挥挥手说:“大家好!”没有一次例外。要是当天是假日,旁边有许多民众,陈水扁会多驻留个几秒,跟观礼的民众也挥挥手。可是那时候我们持枪的左手一定都很酸了,所以连那几秒都很不希望他多停留。以前持枪敬礼时的动作,右手下切在枪颈部时,其实是手掌与枪面成约45度,虎口部分接触着枪颈,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偷懒,大拇指会微微张开去钩夹着枪,减少左手的负担。偏偏后来动作改了,右手要五指并拢完全贴齐枪,几乎没办法偷懒,只能死撑着。
因为全军礼是如此无聊,所以过程中胡思乱想是必要的,所谓“外表严肃,内心轻松”。
后来两年,有一个陆军仪队的家伙,在他的博客上发表不满,说想要用刺刀把陈水扁干掉,哇!这可引来高度关注了,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还差一点儿面临军法审判,不过后来也是不了了之。还好当初我没有把这种意淫写在博客里。
如果全军礼前下雨,通常都会选雨中备案的人员数名,典礼进行就改在室内,他们去就可以了,其他人坐在大巴上乐得轻松睡觉,或者聊天,常常一个早上就这样混过去了,所以大家都希望下雨。但也遇过比较尴尬的情况,典礼到了一半突然下起大雨来,我们倒是无所谓,顶多心里暗自骂上几句就好了。而陈水扁走在红地毯上又不能跑起来,所以还是跟“友邦”元首“从容”地走完,事后致词还要加一句“风雨生信心”之类的话。
“外籍新娘”
台湾有为数众多的“外籍新娘”(这里指的是非持台湾地区身份证者),主流则是东南亚国家。这种现象在台湾越来越普遍,好像每个人身边都有认识的人或亲戚是娶“外籍新娘”的。在全球资本国际化的趋势下,许多东南亚的女性与台湾人联姻而成为新一代的移民,可惜社会大众对于她们在台湾的处境所知不多,大多以“外籍新娘”统称。虽然说她们来台湾后大部分过得幸福美满,但因为“外籍新娘”这个称呼一直给人原罪般的有色眼光,社会上每当出现“外籍新娘”的问题时,总是不断被放大,搞得“外籍新娘”变成一种歧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