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正阳门城楼上,郭垣对袁克定谈北京王气
不合适。北京王气尚余,可先在北京登基,再迁都至洛阳。目前宜在洛阳建立陪都,况且五岳以居中之嵩山最为贵重。袁家起自高山之东南,正宜在嵩山之西北建都为宜。”
袁克定心想:在洛阳建陪都,工程浩大,目前无力举办,好在北京尚有正气,先登基再说,至于建陪都一事,且留待子孙去办吧!遂点头说:“郭先生说的是,不过眼下北京要办的事是哪些呢?”
郭垣答:“眼下最要紧办的就是我们所站的这座正阳门。”
“正阳门建筑得牢牢实实,看不出有哪些需要改造的。”袁克定疑惑地看着这位神仙似的异人。
“大公子有所不知,这正阳门,关系着北京的气运最为紧要。”
“哦!”袁克定的全部精神都被这句话给吸引过去了。
“中国城府之气运,关键在城门。城门建筑得宜,则气聚、气畅、气旺;若建筑失宜,则气散、气滞、气衰。北京作为皇城,城门更显重要。我遍勘内外各门,关系皇家气运者,首在正阳门。”郭垣面色严肃地说,“正阳门非国丧不能开,开则泄气。”
“为何国丧开时又不泄气呢?”袁克定对气数之学一窍不通,但又很有兴趣,想借弄清这个疑问来入门。
“人死之时,都有一团黑气笼罩全身,凡人此气薄,帝后死后此气要比凡人浓厚十倍百倍。若在平时,正阳门打开,则皇气外泄。国丧时,帝后梓宫运出正阳门,其黑气浓厚,如同一团大棉絮似的将门洞堵住。梓宫一出门,立即封门,皇气不会外泄。”
“哦!”郭垣解释得很有道理,袁克定明白了。他还想就“气”这一点再请教。“郭先生,请问这种气随处都有吗?”
“是的,大公子说得对,随处都有。”郭垣认真地给他解释,“山有山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比如说,前面的一座山包,其中有无珍宝,脚下踩着的这块地,适宜建何类房屋,眼前站着的一个人,他的吉凶祸福如何,都能从气上辨明,但这种气通常人都看不见。”
袁克定被他说得动了心,问:“要怎样才能看得见呢?”
“这就难了。”郭垣凝视着袁克定。袁大公子觉得他的两眼中射出的是不可测试的目光。“简单地说,一靠禀赋,二靠师传,三靠修炼,四靠学问,五靠阅历。”
“要这么多的条件!”袁克定脱口而出。
“是的,正因为如此,故能成大事者极少极少。就像我,也只是在过了四十五岁后才渐渐地看得明白,断得准确。大公子要是有兴趣,我今后慢慢对您说。”
这门学问绝对深得不得了,当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袁克定想想也是,便说:“好,言归正传吧,请你继续说正阳门。”
“因为怕皇气外泄,所以正阳门不开。前清皇帝最敬重的是西藏的达赖、班禅,就是他们来了也不开门,只是高搭黄轿,让他们越过女墙而进。”郭垣继续说,“我接连几天三更时分登上正阳门,发现新朝与正阳门关系更大。”
“为何?”袁克定顿时警觉起来。
郭垣郑重地回答:“我站在正阳门城楼上遥望南方,红光贵起,直压北京。正阳门为北京正南门,挡住南方红气全靠的是它。眼下南方红气如火如茶,正阳门必须改造,否则压不住。”
袁克定不自觉地向南边眺望。眼底下除鳞次栉比的房屋、纵横交错的街衢、熙来攘往的人流外,他没有看到一丝红光,但他相信郭垣的话是对的。因为复辟帝制最大的反对者是革命党,革命党的领袖大部分都是南方人。就连非革命党并久已驯服的梁启超都公然反对帝制,梁是道道地地的粤人,可见南方的红气确实对北京的皇权压力很大。
袁克定想到此,急切地问:“如何改造法?”
“首先宜改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