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者、走私者、银行家如是说
了3000块钱,晦气透了。我想,我的妻予也跑不了,一会儿,她回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她笑道,对付你们男人还不容易。怎么,又跟他们睡觉了?她定视地瞥了我一眼,说:我才不愿跟这些老公们玩呢。后来,她告诉我,当公安人员审讯她时,她便大哭起来,说是被人骗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装出一副良家女子的劲来。公安将信将疑,特意叫来两个女蝥搜她的身。还没搜,她倒自个儿唏哩哗啦把衣服扒个精光。公安人员按通常经验以为她放在乳罩之类的地方。可是我的这位乳房髙得象山一样的时髦女郎这回连个乳罩都没戴,那你把黄货藏到哪里了?听我问话,她得意地咯咯大笑起来。然后解开上衣,让我看她那对大得出奇的乳房。
见得多了,有什么稀奇,我说:她笑笑,轻轻在那上面捏了几下,嗬,原来是一对假乳房!她把金子全藏在里面,露出真面目后,虽然我十分厌恶这个瘪胸部的女人,但对她的招术非常佩服。我们到了广州后,住在白云宾馆,那次接货的是几个台湾人,我们约好在越秀公园见面,刚到那儿突然从黑乎乎的树荫下蹿出几个人把我们推上一辆车子,从此,我们失去了一切自由,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彼地下防空洞内,我金子也丢了,女搭档也丢了。身上没一分钱,等我扒了辆货车回到山里时变得大伙都不认识我了,他们问我金子换来的钱呢?我说丢了。这些人哪相信!我越分辩他们就越说我赖帐,我,我的这条腿就是给他们打的呀我恨谁,我眼你们一样恨那些采矿偷矿的人!一样恨那些挑起群众乱采乱挖的人!
这是想不到的事!一个以走私国家矿产为生的人竟然也如此憎恨那些疯狂的枪矿者!
我叩开了挂着金色招牌的中国银行大门。
这是一家省级中行,见到行长,我直截了当地问:国家那么需要黄金,为什么国家又不愿收取上交来的黄金呢?
行长点着一支雪茄:你提的问题,使我非常窘迫。他略顿后,说:记得二次大战初期,一位英国银行家为了给银行收取具有不变贮藏价值的黄金,发动全行雇员挨家挨户去恳求,动员,甚至不惜用重金作宣传搞义演,那时他已经78岁了,直到最后一口气时,他还念着黄金,黄金……唉,可我呢,今年已经是第11回拒收别人送上门的黄金。
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个简单的金融理论,竟然象你这样的金融家都不能接受!我激动了。
他笑笑:不能接受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银行!
怎么说?
一笔简单的帐。他习惯地拿起一个漂亮的电子计算机。国家给我全省中行每年的收金任务是24万两。可实际上,全省的农采与国营企业采金量在42万两左右。收金是国家的指标,国家就按计划的任务拨给我们钱。当指标完成以后,我们自然不能再收了。
等于说,贵省中行每年要拒收15万两的黄金。而这些黄金只好流入走私者之手!
估计还可能多些!他对此似乎非常冷漠。
见鬼,假如在西方,总统对国家银衧中的这类行政长官一定毫不留情地给予革职、即使是普通银行职员对这样的上司也不满呀!可在中国,这类人稳坐泰山!
我站起身来!
哦,别着急呀!帐还没算完呢!这回他拉我了。
也许我的另一笔帐使你更感兴趣,更想得深些。
一个间接纵容走私分子的国家机构和罪魁祸首!看他还想说什么,我心里说。
作家同志,按照你的心意,我们把流于社会、市场的13万两收购来。好,我们算一算:按一两金1200元标准价,这等于占用2600万元流动资金。听清了吗?2600万元!
就是说,我要想保证全省所生产的黄金都收上来,就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