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狼来了”——少年出国留学的忧思
就开始跑某国驻华领事馆。人家客气地告诉她:请等等再说。
只好这样了,等吧。
突然有一天,她的电话响了,一个中文说得并不太好的“老外”对她说:尊敬的女士,我们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孩子留学护照没有批下来,我们认为您有移民倾向……
什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有移民倾向?她先是一愣,后来迅速反应过来,反问对方,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移民,我就是要移民,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移民?为什么不让我女儿出国留学?为什么?”一场大病过后,她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某国驻华领事馆,对着签证处的官员大声嚷嚷,不停地嚷嚷,重复地嚷嚷上面这几句话。
值勤的武警把她劝走了,她又重新回来嚷嚷。后来人家只好强行赶走她,可第二天她又来嚷嚷,再重复地嚷嚷那些话。公安人员不得不通知她女儿,女儿跑到派出所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关在一间又潮又湿的水泥房子里,哭着对公安人员说:求求你们了,我妈有病呀!
有病还放她出来?公安干警瞪起了眼睛。女儿含着泪,只好把她带回自己的家。
那天,某留学咨询机构正式通知她女儿:她留学的事看来已经没戏,念她母女可怜,退还一万元钱。女儿双腿跪着给人家磕头,然后带着钱和母亲,朝市精神病院走去……
陷阱之四:放飞容易收线难 真真假假泪是痕
在相关的出国留学服务机构里,工作人员与客户矛盾最多的要数“算后账”。所谓“算后账”就是出了钱的结果没有达到留学目的而发生的种种纠纷。显而易见,有的是服务机构事先没有把各种可能性告诉那些急于求成的客户,有的是出国留学者对前往所在国的留学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估计不够。
西方国家的教育确实有很多先进的地方,但西方毕竟与中国不一样,文化、道德和信仰上的差异,使我们那些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很难把握自己。
杭州有对夫妇的孩子是在高二时出的国,当时孩子在班里的成绩排在倒数第二,显然属于高考要淘汰的那一类学生。女孩子长得标准的西子淑女,但就是成绩上不去。父母不甘心让女儿将来就当个旅游公司的导游,他们希望她在“中国天堂”之一的杭州市能有所作为,于是,在四年前就通过出国留学咨询服务机构,把女儿办到了瑞士一所旅游服务管理专业学院留学。因为孩子的高中没有毕业,所以还得在那儿念大学预科和英语文化课补习,这么两年下来,孩子的成绩可以称得上“呱呱叫”。这一点西方人早有名言在先:世界的学生中,中国学生的考试能力堪称一流。一个在国内较差的学生,到了国外同等学校,也可以获得前几名的考试成绩。杭州这对夫妇的孩子原来上的是市属普通中学,却也是不错的老学校,所以她在瑞士大学预科班里成绩一直保持在一二名水平。往日西子湖畔的失落感,在这儿荡然无存,到处是受人赞美的目光,加上天生丽质,该学生骨子里的那种好胜与占有欲开始慢慢膨胀起来。先是嫌父母每月寄的钱太少,再就是觉得自己的黄皮肤不如人家的白皮肤,更嫌自己的头发不是黄的——这并不难,到美容店处理一下就可以。独苗苗一个,满足她吧!夫妇俩一个在杭州机关工作,一个干个体,年收入也就在十来万元,这些钱一分不剩寄给瑞士读书的“千金”还不够她开销。无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干个体的老爸身上。原本安份守己做些小买卖的他,只好不时捣鼓些“黑”的、“黄”的,以维持生计。每一次“半夜‘机’叫”(女儿打来的长途电话),都得让当老爸的心惊肉跳地跟工商管理人员“玩”一个星期“猫抓老鼠”的把戏。
去年,女儿的预科班结束前夕,正好在机关工作的母亲有十几天工休假,于是夫妇俩决定前往瑞士“监督”一下孩子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