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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挑衅我们6家啊。”
老钱没太懂,只是瞧着6修珏那可怕的气势,直觉得危险便不搭话。
“一个小孩。拿一个小孩的性命来挑衅,钻钱眼子去了吧。”6修珏转而问老钱:“钱队,这个——您怎么看?”
老钱有些受宠若惊,但这回话却有些苦恼,他便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桩案子,涉及的……不太科学——”
“哪儿不科学了?”
老钱被6修珏那过于深邃黝黑的眸子盯着,嗓子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6修珏说道:“钱队,您是公务人员,别迷信。这案子有鬼,只是是人在搞鬼。装神弄鬼,偷梁换柱。”
钱队问:“什么意思?六少现了什么?”
“如果那小孩箱子里早就有尸体了呢?找个长得像的孩子杀了装进箱子里,让正主坐在大厅里掩人耳目。再把箱子藏起来,偷偷离开就行了。”
钱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推理听得是有些道理但是——“小孩怎么离开?摄像头完全没有拍到他的身影。”
6修珏笑了一下:“尸体藏在箱子里骗人,难道活人就不能藏在箱子里离开?”
钱队忽然茅塞顿开,想起录像里确实有好几个人拉着行李箱离开。毕竟是有名的酒店,每天人流量很多。他忽然想起小男孩坐在大厅里一个下午难道不是在等人流量最少的时刻?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居然是他的同学!!
蒋良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比瞎了还可怕,以前他是怎么觉得跟这样的人一块儿也无所谓的?
茅九拍拍他的肩背,无声的安慰。
蒋良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睛,说道:“陈雪看到了。她看到郭茴她们在欺负白花,白花跟她求救,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跑了。”
怪不得当时茅九会说旁观的冷漠更为罪无可恕。
原来如此啊。
“我居然觉得郭茴死得罪有应得,活该。我甚至想季言、苏静和孙全他们都死了去赔罪。”
茅九安慰他:“你现在刚和白花共情完,心里还残留着很深的仇恨。我给你画张清心符,你带在身上放几天。”
蒋良低声道谢,半晌后问:“她还会报复吗?”
茅九专心致志的画符,一心二用却又显得漫不经心的回答:“会。”
“季言、苏静和孙全都会死吗?”
茅九抬眸,静默了会儿答非所问的说道:“明天我就要搭车去帝都了。这事儿我不管了。”
蒋良扯了一下嘴皮子,僵硬的笑了一下:“谢谢。”
茅九默然不语。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人界鬼界规则都一致,只要不伤及无辜,白花的复仇他是绝然不会管的。既然恶意要了别人的性命,必然是要赔偿的。
即便是济世救人的天师,也不是青红皂白不分,一味驱魔斩邪却沦为恶人帮凶。
茅九画好了清心符,折成三角形递给蒋良:“随身携带几天就好了。”
蒋良接过道谢:“我能跟您一块儿回帝都吗?”
茅九温和的笑了一下:“没有必要。有缘会再见,不必非要联系。”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放在包袱里之后,说道:“我走了。保重。”
蒋良点点头,把茅九送到了门口,再次道谢。送走了人,回到床上时彻夜难眠,心口处的恨意和痛苦还残留着,注定是无法安眠。
于蒋良而言,这次的事是一次成长,如淌过了刀山火海,那些最痛最可怕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便再无所畏惧。然而比较幸运的是,他学会的不是仇恨而是对这个世界报以最大的善意。
至少,他要尽自己所能,别再出现白花这样的惨剧。
茅九回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