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次暴动
不住便问了一句。
“听着呢,你快往下说。”戴克敏却一本正经。
吴光浩又说:“第二,就是你先前说的地理情况。与木兰山相比,柴山堡的地势更加险要,崇山峻岭,延绵不断,而且物产极为丰富,便于我们长期坚持游击战争。听说……”
说到这儿,戴克敏却提了一个问题,打断了吴光浩的话:“长期是一个什么概念?”
“长期?”吴光浩正要举个实例来说明,这会儿却不得不回答戴克敏的“长期”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细想过,或者说是仔细想过,而没有结果。你知道,我们至今没有和组织联系上,有许多事情都得摸索着来。既被环境所迫,也要自觉、积极地思考一些问题。‘长期’是个什么概念我现在说不准,可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我们能坚持下来,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说到这儿,吴光浩顿了一下,见戴克敏没什么反应,就又回到了他的思路:“麻城有个许世友,你知道不?”
“知道。荣坤他们常说起。”
“自黄安失利之后,带着他的炮队,他就一直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天当被,地当床,深山密林与敌捉迷藏。’敌人捉不到许世友,虽然烧了他的房,还悬赏大洋要他的头,可至今都还在山上,不时下山,今天摸‘清乡团’的岗,明天捣土劣的老窝,搞得敌人三昏六迷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许世友一人尚能坚持下来,我想我们第七军也不成问题。”
“第三呢?”
“第三你我都该明了。不过,我还是派树声和荣坤,还有秀松和学楷专门去调查了一下。你猜结果怎么样?”
“七里坪、乘马岗都打了土豪,不交租,不分田!我们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土豪劣绅)卖命?”
“你怎么知道?”知道是肯定的,他能一字不差的学当地群众的话,却叫吴光浩吃惊。
“报告军长同志,那天我正好和树声他们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呀。怎么不早说呢?”受戴克敏的影响,一高兴,吴光浩便觉得十分的轻松,出口就是一句玩笑:“还敢隐情不报,该当何罪?”
一向不善开玩笑,猛听吴光浩这么一说,戴克敏一下乐了,笑得合不拢嘴。边笑边说:“‘还敢隐情不报,该当何罪?’都是帝王将相那一套。圣上息怒,臣子这就如实禀报……”
说着说着,炊事员喊了几声“开饭喽”,俩人都没有听见。害得炊事员跑到他俩跟前,才一前一后地站了起来边走边说。
“不过,”戴克敏先说:“那里的群众基础确实不错,受我们这边影响不小,要求进行土地革命的愿望很强烈。还有……”
“这应该是第四点。”
“应该是第四点,”这会儿戴克敏却没有笑,他知道,打游击是一回事,而要拉出去占地盘,就像上次上木兰山,工作即便好做,也得有理有据才行:“柴山堡和我们黄安、麻城的紫云、乘马毗连,我们要是开到柴山堡,既可以利用敌人的空隙得到充分的休整,发动群众,开劈新区的工作,还可以保持与黄安老区的联系,随时支持老区人民的斗争。是不是?”
“是。”戴克敏一说毕,吴光浩便肯定了他的意见。同时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还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时吴光浩却没了一点儿顽皮的意思,看了戴克敏一眼,口吻便简洁而有力:“事不宜迟。吃过晚饭,立即召开会议。提出我们的设想,听听同志们的想法。讨论一下,最终达成共识,尽可能快地开进柴山堡。”
“好的。吃过饭我就去通知。”
是夜,吴光浩、戴克敏便召集徐其虚、王秀松、徐朋人、王树声、廖荣坤等人在清水塘召开会议。
5月的大别山麓,山青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