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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见得。党和政府的政策,不单看一个人的出身,要看他的表现,也就是说,主要看一个人的德才,我们那一期毕业的,都分配了工作。没有一个资产阶级出身的子弟失业的。”
“真的吗?”
“为啥要骗你?”
“才倒好办,这德,资产阶级家里出身的人一定吃不开。”
“德,就是看一个人对人民,对祖国,对社会主义是否忠诚,阶级觉悟和路线觉悟是不是高!才,就是看一个人为人民服务的能力。你还年轻,可以努力学习,祖国有伟大的前途,你还有啥顾虑的呢?”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包袱,要背一辈子。”
“刚才你不是说要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吗?包袱背不背一辈子,要看你努力不努力。”
“在学校里,我用功读书,校团委和学生会有啥号召,我竭力响应;民青联号召义务劳动,我带头参加,还说不努力吗?”他肩膀一耸,左手按了按肩膀,说,“今天挑水,压的肩膀现在还痛哩!”
“不是努力一回就行,要长期锻炼改造。”
“长期锻炼改造?”他暗暗把红腻腻的舌头伸出来,怕她看见,迅速地又缩回去了。
“怕吃苦?”
“要锻炼改造,还怕吃苦?”他挺直了腰,右手从肩膀那里放下来,仿佛现在一点也不痛了。
“那就对了。”
“你……”他蕴藏在心里许多话正要讲出来。忽然客厅那边传来朱瑞芳叫唤的声音,他没有说下去。
“叫你哩,”吴兰珍见他欲语又止,心神不定,怕他说出一些叫她难于回答的话,机警地说,“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