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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
两人对视着一起哈哈粗狂地狞笑,笑罢马匪一握拳,咬牙切齿地自语着:
“少剑波呀,少剑波!你这个小共产党崽子,真叫我马某笑你不会用兵,要在此处安上人马,我马某……”
“李鲤!……李鲤!……”一大群李鲤鸟愉快地飞鸣着,盘旋而来。
马希山向空中的李鲤鸟群,瞟了一眼,继续说道:
“现在过李鲤洞不远,便是国军的前哨部队,我们要为国效劳,先在这里饱餐一顿再说。”马希山得意地把手一挥,“拴马!”
匪徒纷纷把马拴在树上,那疲劳已极的马匹,却一点没有被侯殿坤和马希山的牛皮所鼓动,有的在歪头啃树皮,有的卧在树根下啃树皮,有的用两片干软的嘴唇在翻卷着地上的白雪。
李鲤鸟越来越多,在空中盘旋飞翔。
马希山眼角向上一挑,“嘿!来几个尝尝鲜。”说着指挥着匪徒一阵排枪,向它们射击,几只雪白的“山林之友”,中弹落在雪地上,它们的颜色和雪地一样的白,鲜血染红了身边的雪,呈现出朵朵的红花。
大群李鲤鸟俯视着它们遇难的伴侣,发出凄惨的哀鸣,惨声中蕴藏着对匪徒的诅咒。它们为避免再受到袭击,悲哀地向东飞去了。
匪徒们取得袭击李鲤鸟的胜利,发出一阵狂妄的狞笑。一堆一簇的,吊锅的吊锅,撕毛的撕毛,那被撕下的美丽的羽毛,微风吹浮,荡游在天空,好似巨大的雪朵。
篝火生着了,烧得必必剥剥,锅里冒出了熟肉的香味。匪徒们瞅着锅,抽抽鼻子,不时地吞咽着馋涎,静候着这几锅美味。
嘟嘟嘟……一阵清脆的机枪声,赶走了匪徒们的高兴,个个都蒙头转向地惊惶万状,就火堆旁卧倒。
接着又是一阵乱枪射来,枪弹在他们的身旁着落。匪徒们抱着头,滚滚爬爬地前去拉马,此刻机枪的火力密集地扫射过来,就是匪徒们和马匹之间那短短的距离也全被截断了。
匪首们爬行着躲进李鲤宫,马希山手枪一抡,狂吼道:
“快!快!……快进李鲤洞。”群匪一齐向李鲤洞拥去。
刚到洞口,一声巨响,数十颗手榴弹爆炸了,匪徒们肢离体碎,尸骨和血肉随着弹片四处纷飞,从浓烟中透出一点微弱的苦嚎声。
“冲啊!……杀!……”杨子荣小队,从李鲤洞里冲了出来,刘勋苍小队,剑波和小分队部人员,从后山夹击过来。
杨子荣小队与匪徒们进入肉搏厮杀,很快地把洞口上没被炸死的匪徒解决了。刘勋苍小队和剑波直向李鲤宫冲去,快接近了,冲在前面的那个小组里三个战士中弹倒下了。
“郑三炮!”姜青山上前一把把正在指挥攻击的少剑波拉到一棵大树后,“看!跪着射击的那个就是郑三炮。”
少剑波的手从左侧划了一个半圆,示意刘勋苍,“快!先消灭这个钉子。”刘勋苍很快地率领全小队从侧方迂回上去。
“二○三!蹲下!”陈振仪一把把剑波扯倒,就在这一瞬间,一颗子弹正打在剑波做掩蔽物的那棵树上,穿皮而过。两秒钟前,剑波的头正贴在这弹痕的位置上。原来陈振仪发现郑三炮在朝剑波瞄准,便急忙将剑波一把扯倒。
郑三炮又朝着蹲在地上的剑波瞄准,陈振仪一见来不及了,一个箭步跃到剑波前面,正要挥动他那二十响的大肚匣子,郑三炮的一颗子弹飞来,打中了陈振仪的胸膛。这位勇敢的战士,用自己的胸膛,护住了首长,他负了重伤,他一点也没有叫苦,只是静静地躺在雪地上。
李鸿义见陈振仪负伤,他红了眼,对准了郑三炮,用驳壳枪点射起来,子弹纷纷地落在郑三炮的身边,而没有击中。
只见那郑三炮又向剑波瞄准,正要击发,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