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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也许有人会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更美一些,或者使白茹更爱他?
白茹却像检查战士们一样来检查他了,又是在上次督促他洗脚的地方,白茹连蹦带唱地跑进来,显然看出她是为自己对战士们的卫生推动工作而满意。她进门就向剑波报告道:
“报告二○三首长,全队我都检查了,理发、洗衣、指甲、脚丫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杨子荣的胡子刮了又刮,每个同志都年轻了五岁。”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剑波,可是剑波头也没抬,只是在默默地理着他的头发。
“不过……”白茹看到他又在沉思什么,按他的老习惯是谁也不敢打扰的,所以她发的声音是忐忑而又低微的,“不过只有一个人,还没……”
“我知道。”少剑波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可是马上又发了悲伤的音调,“只有我一个人没理发……”他站起身来凝视着眼前的墙壁。
白茹锐敏地意识到剑波是在深沉而痛楚的回忆,她顿时好像心中恍然大悟,没头没脑地说了声:“我倒没想到,一切由我来办。”说着转身跑出去。
是的,只有白茹才能深切的了解他这时的心情。剑波父母早亡,他那慈爱如母的姐姐,千百次地给他洗过头发,直到剑波当了营长,每逢作战回来,他去看鞠县长,她差不多总是要亲手给他洗洗头,剪剪指甲,哪怕是他自己刚洗过。所以说他每一根发丝都捋遍了姐姐的手迹。今天他却失掉了她,如今他怎么能舍得剃掉这满是姐姐的手迹的宝贵的东西呢!
当白茹给鞠县长当勤务员的时候,看到这种情景,也不知是什么感情竟使她自己流出泪来,她深深地羡慕着人间有这样的好姐姐。
白茹拿着梳子和剪子跑进来,让剑波坐在凳子上。
“白茹!还是剪去吧!”
少剑波低沉地对白茹说。
“不能,绝对不能。”
白茹的答声,又肯定,又坚决。
她细心地、几乎是一根一根地、按着鞠县长生前所一向喜欢的样子,为剑波剪理,她生怕有半点差错。
此刻他俩完全沉入对鞠县长的思念中,室内只有剪刀声和他俩的呼吸声。
正月十四日的大会上,再次祭奠了高波等牺牲的同志,阎部长读完了祭文,沉入默哀中,又听到小分队战士和夹皮沟群众的啜泣声。
然后开始了庆功授奖,首先是阎部长宣读了省委的表扬信,表扬了小分队的英勇的行动和辉煌的战绩,表扬他们处处关心群众的优良作风,又表扬了夹皮沟群众协助子弟兵作战的英勇精神。
接着王科长、黄科长分别宣读了司令部政治部的嘉奖令和功劳簿。小分队全体战士各记一大功,杨子荣记三大功,刘勋苍、栾超家、孙达得各记两大功,并当场佩戴了奖章。
蘑菇老人和李勇奇各记一大功,并奖给夹皮沟群众步枪六十五支、子弹五千发。特别亲切地慰问了从三百里外赶来赴会的蘑菇老人。热情地感谢夹皮沟群众对小分队的帮助。
大会自始自终,白茹一直陪着她的蘑菇老人爷爷坐在一起。
庆功会后群众纷纷要求枪毙匪首,和匪徒中罪恶深重的分子,杀头给烈士祭灵,还要求扒神河庙奇迷信,小分队的战士也大多数同意。阎部长耐心地向群众解释道:
“罪魁恶首,死心塌地的特务,坚决与人民为敌的反革命分子,一定要坚决镇压,血债定要血来还。我们要为所有受害的人讨还这笔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