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胜跑你那里去了?”
“嗯——”
“他今天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听这话,知道常胜昨晚没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她对案情到底了解了多少。最后,他敌不过她探寻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了一声:“挺早的。”
谢怡红打量了他一会,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都象看一个弃妇一样地看着我。你别搞错了,昨晚不是他离家出走,是我赶他走的。谁弃谁,你先搞清楚了再同情。”
他小心地说:“我觉得——赶他走不大好,很——伤人的——”
“你还知道什么叫伤人?”谢怡红笑嘻嘻地说,“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了,我伤人伤在明处,不像你,伤人都伤在暗处——”
经过了小冰的“扫盲”和常胜的“指控”,他现在就能听懂谢怡红这些话的意思了,他嗫嗫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伤人——”
“这就是你狡猾的地方,也是你可恶的地方。你伤人,但是你没想过要伤人,所以不是你的责任;谁被你伤,是谁自找的——”
“我没有这样说——”
“这还用得着你说?谁有眼睛谁就看得出来,谁有心谁就感觉得到。”
他吭哧了半天才说:“我一直都是希望你——幸福的——”
谢怡红愣了,盯着他问:“常胜他——昨天对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
“你们在一起呆一晚上就不说话的?”
“说啊,不过都是些——漫无边际的东西——现在早不记得了——”
“他没告诉你我们昨天为什么吵?”
他生怕她把她的暗恋说出来,那就糟糕了,因为他不想伤害她,但他又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便赶快堵她的嘴,装做漠不关心地说:“两口子吵架么,总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我也觉得是鸡毛蒜皮的事,但是他在那里小题大作。他看到几张我们系年轻老师郊游时候的合影,就说什么我们两个总是站在一起,肯定有鬼——真的是脑子有毛病——那么多照片,我们站在一起的才几张?——还没有我跟小张站一起的多,那能有个什么鬼?”
“就是,就是——”
“他昨晚没跟你说这些?”
他清白无辜地眨眨眼:“没有啊,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说就好,不然的话,你还以为我真的对你有什么——想法呢——”
“没有,没有,你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你知道就好,我最讨厌那些自作多情的男生了,动不动就觉得别人在暗恋他。以前我们班有个男生,那才叫烦人,一天到晚就是说这个女生在暗恋他,那个女生在追求他。你跟他说句话吧,他说你对他有意思,不然怎么偏找他说话?你不跟他说话吧,他还是说你对他有意思,不然你怎么故意不跟他说话?我们女生都讨厌死他了——”
他羞愧难当,直觉谢怡红是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他本来想声明一下自己没自作多情,又觉得一声明就成了“自己抓起屎往自己脸上抹”,还是不开口的好。
谢怡红说:“常胜总爱把我跟你扯在一起,说我跟你有一腿,还说我一直都喜欢你,真是典型的用脚趾头思维的人,他也不想想,我跟你是先认识的,我如果喜欢你,还有他的份?我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是他一向的理论,但不幸的是他听了小冰的振振有辞之后,就把自己一向掌握的真理丢掉了,转而相信了小冰有关“暗恋”的谬误。现在听谢怡红亲口这样说,才认识到自己的虚荣心实在太强的,被小冰一个高帽子罩住,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还真的以为人家谢怡红在暗恋他呢。
谢怡红象听见了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