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谭维问:“怎么反抗?”
“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们找别的男人,我们就找别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反抗?”
“叫鸡?你不怕脏?”
“你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一棍子把——鸡全打死了。A市这几年别的没搞上去,鸡的质量那是搞上去了的。以前A市鸡的主要来源是乡下妹子和下岗女工,档次比较低,谁给几个钱就跟谁睡,加上缺乏管理,健康检查没跟上去,那的确是比较脏。但这几年不同了,很多大学生加入进来了,A市鸡的构成发生了很大变化,质量大大提高了。”
谭维被常胜这种市府工作报告式的口气逗乐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叫鸡已经成了A市的一道风景了——”
“嗨,你还别说,还真就是A市的一道风景呢,据估计,近年到A市来旅游的男性游客,有百分五十以上的人品尝过A市鸡,号称‘文化旅游’。鸡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啊,你翻翻中国文学史,那些著名的文人墨客,谁没写几首有关‘青楼女子’的诗啊词的?‘青楼女子’是什么?那不就是鸡吗?”
谭维更乐了:“哟嚯,叫鸡还跟诗词歌赋的挂上钩了呢,挺文化的哈。”
“当然哪,这事很有学问的,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跟你从多方面、多层次上来探讨这个问题。”常胜打了一个酒嗝,有几分得意地说,“你可能注意到了,我现在正处在一个转型时期。以前我是立志从政的,因为我有政治家的天分和才能,我在学校的时候,党支部书记干得不错吧?但在文化公司干了这段时间,我已经不想从政了。在中国搞政治,靠的不是才干和天分,而是——关系!我岳父虽然大小是个官,但——后台不够强大,我如果从政肯定是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至多在市里混混,等他一退休,我也就玩完了。”
谭维推测说:“那你开始向文化人转型了?”
常胜点点头:“其实也算不上向文化人转型,因为我本来就算个文化人,我也是硕士毕业嘛,在中国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就算高学历了。我只能算是从理科向文科转型,我虽说下了海,但干的也是文化公司,都是跟文化人打交道的。文化人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放荡不羁,前段时间我负责出版的一本书,就很透彻地分析了中国传统文人的放荡不羁与他们的文学成就之间的关系——”
“是不是越放荡不羁的文人其文学成就越高?”
“对了,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过那本书了?”
“我还用看那本书?看你这么推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本书我是极力向头们推荐的,好书啊,说出了我心里明白但说不明白的话,真的算得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像你这种搞科研的,可能放荡不放荡还区别不大,但像我们这种搞文化的,区别就大了。”
谭维饶有兴趣地问:“你说说看,要放荡到什么程度才能在文化上搞出成果来?说具体点,要叫多少鸡才能写出一本——文化名著来?”
常胜眼睛一翻:“你这是典型的理科生态度,懂不懂?你把这个问题平面化、量化了,这事真不是几个数字能说明问题的。就说这个叫鸡吧,鸡跟鸡是不同的,你怎么比?层次低的鸡,十个也比不上一个层次高的鸡。现在有些人只在数量上下功夫,以为上的女人越多,自己的价值就越高,这是错误的看法。”
“那你肯定不是只讲数量的罗?”
“我在这些事情上是很讲究情调的,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X的事,我不喜欢,不然为什么我有时候在那些女人面前硬不起来呢?就是因为那些女人没情调。从前那些知名的青楼女子,那些当红名妓,都是色艺双全的,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象现在这些屁事不懂,只知道脱裤子睡觉的鸡,俗得很,我根本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