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去了一趟,因为他的拒绝并不能够阻止这个婚姻等等。我觉得是和我的女儿们谈谈的好机会;所以我就说,儿女们不得到父母的同意就结婚是多可怕的事情,等等;但是,保佑你们,我根本也不能打动她们。她们认为没有女演相的婚礼倒是可怕得多的事,并且说我不妨把我的大道理对乔去宣传宣传。”
老绅士说到这里停下来大笑;笑足之后,接着说:
“不过这似乎还不是绝妙的。这不过是已经在进行的恋爱和阴谋的一半。我们过去六个月一直走在地雷上,它们终于爆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匹克威克先生喊,脸色发白:“不是又有什么秘密结婚吧,我希望?”
“不,不,”老华德尔答:“还没有那样坏——还没有。”
“那么怎样呢?”匹克威克先生问:“跟我是否有关系?”
“我回答这个问题吗?潘卡?”华德尔说。
“若回答了并不连累你自己,我的好先生。”
“那么好的,跟你有关系,”华德尔说。
“怎么?”匹克威克先生急切地问。“在哪方面呢?”
“老实说,”华德尔答,“你这样一种火暴性子的年轻人,我几乎怕对你说了;但是,虽然如此,若潘卡肯坐在我们中间预防发生问题的话,我就冒险说说。”
关了房门,并且又用潘卡的鼻烟壶提了提神,老绅士就用些话进行他的重大宣布:
“事实是,我的女儿贝拉——贝拉,就是嫁给年轻的特伦德尔的,你们知道。”
“是的,是的,我们知道,”匹克威克先生不耐烦地说。
“不要一开始就打扰我。另外一天夜里,爱米丽把爱拉白拉的信念给我听之后,因为头痛已经去睡了,我女儿贝拉在我旁边坐好,开始和我谈这件婚事。‘唔,爸,’她说,‘你觉得如何呢?’‘唉,我的亲爱的,’我说,‘我想是特别好的;我希望是最好的。’我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我那时正坐在火炉旁边若有所思地喝着混合酒,我知道我随时插进一两个不肯定的字眼,会引诱她继续谈下去的。我的两个女孩子都是她们的亲爱的母亲的图画,我老来只欢喜她们陪我坐坐;因为她们的声音和容貌把我带回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代,使我暂时跟从前一样年轻,虽然心情没有以前轻快。‘那的确是有爱情的婚姻呢,爸,’稍稍沉默了片刻之后贝拉说。‘是呀,我的亲爱的,’我说,‘不过这样的婚姻结果未必是最幸福的。’”
“这话我有疑问,你注意,”匹克威克先生热情地插嘴说。
“很好,“华德尔答,“轮到你说话的时候你随便提任何疑问吧,但是最好不要打断我的话。””
“请你原谅,”匹克威克先生说。
“多礼了,”华德尔答。“‘我非常难过,听见你发表反对恋爱婚姻的意见,爸呵,’贝拉说,脸稍微有点红。‘我错了,并且我也不应该那样说,我的亲爱的,’我说,拍拍她的脸蛋——温和得尽我这样一个老头子所能办到的——‘因为你母亲的婚姻就是这样的,你的也是。’‘我的意思不是指这个,爸,’贝拉说。‘事实是,爸,我准备和你谈谈爱米丽的事。
匹克威克先生吃了一惊。
“怎么的啦?”华德尔停止叙述,问。
“没有什么,”匹克威克先生答。“请继续说下去吧。”
“我从来不会拖拖拉拉说个半天,”华德尔突兀地说。“迟早会水落石出的,若能马上说明白,那就省了我们大家好多时间。归根结底,贝拉终于鼓起勇气,告诉我爱米丽非常苦恼;她和你的年轻朋友史拿格拉斯自从去年圣诞节之后就经常通信联络;她已经决定要跟他逃走,算是仿效她的老朋友和老同学;但是对于这事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