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渡北盘江的前后(艾平)
从上而下地压下去了,敌人像水样坍下去了。接着就是一个猛追,直追了二十余里,才收兵扎营。
据俘虏来的俘虏兵说,敌人一个团从贞丰城开来这里,扼阻渡河点,阻滞红军过河,因为他们知道这两天红军要从这里往云南。
“险些不好弄呢!如果敌人早十分钟来占领了这带山。”“终竟我们争取了先机之利!”
三、“还是假打一下吧!”
在到北盘江以后,即由蓝参谋长率领十一团之第一营经孔明坟沿江而下占领白层,控制白层渡河点,以便军事委员会直属队与第五军团及其他部队渡河。
白层是北盘江的重要渡口,为贞丰、兴仁的门户,常驻有重兵把守。
是黄昏以后的时候,第一营到了白层。所有的渡船与商船都停泊于彼岸,为犹国材之一营派兵看守着。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机关枪架起来打了再说。”蓝参谋长这样向田营长说。
“啪!啪!啪!……”
河对岸的敌人并没有还枪,只是把卡子以及河岸的灯光完全弄熄了。敌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我军休息下来了。除在沿河布置了警戒外,还到处征集架桥材料,准备拂晓强攻。
“除了强攻,是别无他法了!”
“报告!”一个小哨的排长向田营长报告情况“河中间过来了一只船,不知道做什么的!”
大概是晚上十点钟以后了。守白层的敌军营长震于红军的声威,不敢与战,派了他的副官来办交涉,探听我们的行动。
“只要过河,什么也不要!”这是我军向副官提出的,当然还是带着些外交式的客气。经过以实力作后盾的宣传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把船给红军渡河,借路给红军过。
“究竟我们为什么……”那副官多少带着些不好开口的样子,但他终于说出来了,“上级有命令,就是这样的过去,似乎不大好,这里假打一下吧!”
半夜的时候,渡船一只一只地从河的那岸摇过来了,同时间对岸敌军(似乎也是“友军”了)的灯光也燃起来了,但那灯光慢慢地向这处移动了,我军也就不客气地驾上船一船一船地渡过去,依约假打了几枪。可是那些队伍太不沉着了,一听到枪声有些灯光又熄了,队伍也紊乱起来了。
我军就在这样“还是假打一下吧!”的情况下安然地渡过去了,白层的渡河点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控制在我红军之手。
“控制北盘江渡河点的任务胜利的完成了!”
四、“机关枪多得很咧!”
胜利地渡过北盘江以后,次日奉令经者相、坪街向铁索桥前进。
沿途道路崎岖,高山峻岭异常险恶,人烟稀少,树木丛生,为人迹罕到之处。在路的两旁,除高矗云表的石山一处,便什么也没有。要上山了便是爬了一层又一层再一层,要下山了便一直下又下再下,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概。这是从江西出发以来从没有看见过的高山峻岭,所以四十多里的行程我们足足的费了六个多钟头。
第一天到达了者相宿营。
是第二天的十三点钟以后,逼近了坪街。经过约半小时的战斗,击溃了驻守坪街之敌,占领了坪街。据俘虏的白军犹国材的士兵说,驻守坪街的敌人是一个营,还有刚刚由铁索桥开来的国民党中央军一个营。这一营正开头煮饭的时候,就是我们红军向坪街攻击的时候。敌人听见打枪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开跑了,所以我军没有受到损失便攻占了构筑有防御工事的坪街,并缴获了一些,虽是不多。
坪街是关岭城铁索桥到兴仁必经之道路,所以经常有重兵扼守,并有电话联络。因为敌人退得异常狼狈,所以电话机仍是好好的没有动,供给我军与敌人暂时联络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