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亦瑞娘子所寄也。”玉卿拆开看时，乃是七言绝二首，其诗云：

    舞衣香冷叠空厢，寐寐深闺一春一昼长；薄命一自一怜还一自一恨，几回池畔避鸳鸯。

    其二懒把名花缀绿云，泪痕染遍石榴裙；东风不解愁人意，强拾新诗赠与君。

    玉卿讽咏数回，连赞其妙，及觅小鬟，则又潜去矣！竟不知瑞娘子还是邹老何人，又不知寄盒寄诗，出于何意。一日，又值亮生不在馆中，朗朗的连把二诗吟诵，忽闻外窗，竹声敲响，趋出看时，见一淡妆少一妇一，生得不长不短，美艳非常。秋波回盼，合笑而走，玉卿趋出户门，伫望良久，顿觉神魂飘荡，不能一自一持，又想着非云，愀然不乐。是夜读至更余，忽见一一妇一，推扉而入，骤把灯火吹灭，玉卿骇然，不知是人是鬼，正欲要问，那一妇一人反把玉卿拖住求合。玉呻亦在久旷，便与卸衣推起双足，即时耸进，那一牝一一户又紧又乾，宛如处一女一，既而一婬一水泛出，方觉润滑，将至五六百抽，一妇一人娇声婉转，玉卿问道：

    “你丈夫姓谁？”小玉道：“系卢生，重利轻一情一，娶奴未几，客游汉口，又遭正妻凶悍，将奴寄居邹宅，晓风夕雨，半载凄清，天幸郎君至比，宿缘非浅。然而乍见含羞，所以灭火相就。”玉卿道：“前有小鬟寄我描金漆盒，又寄新诗二章，所称瑞娘子者，亦是卿乎？”小玉沉吟不语，良久道：“总之是奴，何消再问。”玉仲喜出望外，遂与解带卸衣，即赴陽台。那一夜，两人乐趣又比前夜不同，但见：

    金莲斜浼，玉腕轻勾，粉颊相偎，酥一一胸一紧贴，芳魂已荡，任教揉碎花一心，弱质堪禁，那怕掀残红浪。一个是青灯独守，欲火如焚，一个是绣榻孤居，一春一心倍炽。灵屡急奏，抚香汗之透衾，鸦髻松散，岂云一雨一之骤歇，好一似云间翔翥翠，不殊那水畔戏鸳鸯。

    玉卿一口气，抽到二千余，小玉皓体全酥，星眸慵展，舌尖忝吐，鸣咂有声。既而玉卿问道：“其乐何如？”小玉笑而不言，诘之再三，乃答道：“郎之一肉一一具长而且丰，所以内中酸养，妙不可言，至于遍身通快，亦非言语所能形容也。”玉卿听说，兴念愈狂，遂又款款轻轻，行九浅一深之法。抚弄移时，不觉香汗如珠，陰一精一欲竭矣。及至事完，鸡鸣已再，小玉重订后期，披衣而起。一自一此往来甚频，难以备述。忽一日，玉卿倚栏看鱼，又见小鬟潜至，授以彩笺一幅，玉卿以为小玉所寄，不为诘问，及进房内，展开一观，又是七言绝一首，诗曰：

    鸾笺曾寄数行啼，为听书声意似迷；何事萧郎一情一太薄，竟无只字到香闺。

    玉卿反覆详味，心中疑惑道：“难道瑞娘子，另是一个不成。必须诘究小玉，方知端的。”是夜更余，小玉果至，玉卿以诗示之，因再三盘问，小玉不能隐瞒，只得说道：“妾实不能为诗，此乃邹翁之妾二娘所作，因小字瑞烟，所以家中男一妇一，俱呼为瑞娘子。昔日郎君初到馆时，妾与瑞娘俱在屏后，窥见郎君眉宇秀韶，不但妾有私心，瑞娘亦深怜一爱一，尝在月夜同坐，谐谑之间，笑谓妾道：『尔能先与郎私，当以玉簪相赠。』及妾迳造书斋，不料彼亦吟诗先寄，然恐分妾之一爱一，所以朦胧诳君。今既话明，只在明晚，当使瑞娘与郎相会，只不可说出许久与我相处。”玉卿喜得眉欢眼笑，又问人物何如，小玉道：“琼林玉树，方可相比。”引得玉卿恨不即时相见，时已夜分，少不得携手上床，曲尽欢一爱一，既而事毕。小玉又叮咛道：“只怕瑞娘也要害羞，明夜更余，郎宜熄烛以待。”玉卿连声应诺。

    到了次夜，二鼓初动，果见瑞娘趋至，两边俱是心照，不说一言，即使解衣搂住，只是一牝一一户宽绰，一婬一水太多，比不得那又紧又乾，宛如处子之妙。玉卿虽知没趣，却因瑞娘的兴致，比着小玉愈觉一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