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梨花园使女作媒 栖凤楼佳人增美
第四回梨花园使一女一作媒栖凤楼佳人增美
话说孔甯忽然想出一条妙策来,说道:“有了,我想灵公一性一贪一婬一乐,久闻夏姬之美,屡次言之,相慕甚切,恨不到手。不如引他入马,陈候必然感我。况陈有个暗疾,医书上名曰:“狐臭。”点曰:“腋气。”夏姬定不喜欢。我去做个贴身帮闲,乐得从中调一情一,讨些便易,使得仪大夫不便常来,出了我这点燃酸的恶气。”
“好计!好计!。”
遂独见灵公,闲话说及夏姬之美,天下绝无。灵公道:“寡人亦久闻其名,但年纪已近四旬,恐叁月桃花,未免改一色一矣。”孔甯道:“夏姬熟房中之术,容颜鲜嫩,如十七八岁好一女一子一般。”灵公闻之,不觉欲火上升。遂问孔甯:“卿有何术,使寡人与夏姬相见?”孔甯又奏道:“夏氏所居株林,是幽雅茂密,可以游玩,主公明早只说幸株林,夏氏必然出来相迎,夏姬有婢名荷花,颇知一情一事,臣当以主公之意达之,万无不谐之理。”灵公笑道:“全仗一爱一卿作成。”
次日传示,驾车游株林,只叫大夫孔甯相随。孔甯遂送信於夏姬,叫他珍馐相候。又露其意与荷花,使之转达那边。夏姬也是个不怕事的主顾,此时预备停当。灵公一心贪慕夏姬,把游玩当个名头。正是:
窃玉偷香真有意,观山玩水本无心。
不多时候就来到夏家。夏姬穿礼服相迎於厅前,拜谒致词道:“妾儿徵舒出就外傅,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候。”其荦如新莺巧语,呖呖可听,灵公视其容貌,真天仙一般,六官妃嫔罕有其匹。遂向夏姬道:“寡人偶尔闲游,轻造尊府,幸勿惊讶!”夏姬敛衽对道:“主公玉趾下临,株林增一色一,贱妾备有蔬酒,未敢献上。”灵公道:“既费庖厨,不须礼席。闻尊府园亭幽雅,梨花正茂,愿一观之。主人盛馔就在园亭相扰可也。”夏姬道:“一自一亡夫去世,荒园久废扫除,恐屈圣驾,贱妾预先告罪。”夏姬应对有序,灵公心上愈加敬重,命夏姬换去礼服,引宾人园中游。夏姬逐卸了礼服,露出一身淡妆,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别是一种雅致。
夏姬引至後园,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中间有一高轩,朱栏绣房甚是阔畅。此乃宴客之所,左右俱有回廊,轩後曲房数层,回廊周折,直通内院。园外有马廊,乃是养马之处。园西空地一片,俱是梨花馥郁缤纷,香气袭人。正一所好花园也。灵公观看了一回,轩中筵席已备,夏姬执盏定席,灵公赐坐於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道:“主人岂可不坐。”乃命孔甯坐右,夏姬坐左。今日略去君臣之分,便好尽欢。饮酒中间,灵公目不转晴,夏姬亦秋波送。灵公酒兴带了风一情一,又有孔大夫从旁打和鼓,酒能畅怀,不觉其多,转瞬日落西山。左右进灯,洗盏便酌,灵公大醉,卧於床上,鼾鼾睡去。孔甯私对夏姬说:“主公久慕容一色一,今日此来立要求欢,不可执谬。”夏姬微笑不答。
孔甯由他便易行事,出外安置随众歇宿。夏姬整备缎衾绣枕,假意送於轩中。一自一己却香汤沐浴,以备召幸,只留荷花侍驾。少须,灵公醒来,张目问:“是何人?”荷花跪而应曰:“贱婢乃荷花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岁爷爷,因持酸梅醒酒汤以进。”灵公道:“此汤能为寡人作媒乎?”荷花道:“贱婢不会为媒典,颇能效奔走。但不知千岁爷爷属意何人?”灵公道:“寡人为汝主母神魂俱乱矣。汝能成就,吾当厚厚赐汝。”荷花道:“主母贱体,恐不足当贵人,倘蒙不弃,贱婢即当引入。”灵公大喜,即命荷花掌灯引路,曲曲弯弯,直入内室。
夏姬明灯独坐,如有所待。忽闻脚步之声,方欲启问,灵公入房内。荷花便将银灯携出,灵公使拥抱入帷,解衣共寝,只觉夏姬肌肤柔腻,着体欲融,欢会之时宛如处一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