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月明星辉沐情郎 惺惺相惜共寻欢
兰玉道∶“若能忘一情一於言,即便数日不见何妨。”送至门口,方恋恋不舍散了,各一自一回房,不题。
诸位,你道他家门如何才关,让冠玉能涉险入户?这里有个缘由,原来云峰之妻李氏,生一性一好一一一婬一一一,常於房中一自一一一一婬一一一其一牝一是一夜少不得的,因丈夫病倒,欲焰一发不可收抬,其胯下一騷一云未免兀一自一发痒,手指伸进嫌小,一一一婬一一一具入进又觉无味,抓又抓不得,一一一婬一一一又一一一婬一一一不得,没法处治,遂私唤了一个极有胆子,且生粗野之家丁,唤作呆三。二人趁云峰病中相互苟合,倒也甚得其乐,直待丫头众人睡去,二人才干那欢畅之事,故此开门送客,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冠玉撞着这一机会,也许正是上天可怜冠玉日思夜想,赐福与他,谁知究是福还是祸,天不语,无人解得。兰玉卧房在侧首,与李氏同门不同处,也因一春一一情一乱动,兀一自一睡不着,故此弹琴消遣。哪知冠玉又遇合机巧,偏偏入了兰玉这厢,亦是缘法使然。
且说冠玉别了兰玉、秋花,进入房中,竟忘闭门,解衣而睡。一觉未醒,早有一人推他,道∶“好大胆子,亏你怎睡得安稳?”
冠玉吓得不知何事,见是秋花,笑道∶“我在此养一一精一一蓄锐,还待夜战。”
秋花俏眼一瞅,亲了冠玉一个香嘴道∶“你若管睡觉,我亦清静许多,还不快起来,小姐有诗在此。你且去罢,我去也。”遂转身欲走,冠玉哪里肯放,二人相互摸捏一回,秋花方才离去,冠玉起身把诗一看∶
妾常不解凄凉味,一自一遇知心不耐孤。
一情一逐难飞眉黛报,莫待幽恨付东隅。
冠玉看完道∶“哪知她亦是一个一女一才子,益发可一爱一。”遂珍藏内匣,用完早膳,至云峰处问安。云峰这病已渐渐好了,他是个极富心计,城府极深之人,待冠玉全然不露一丝不悦,还是满面一春一风,更比以前亲热,称兄道弟,一胸一中却另有主张,真是口蜜腹剑,一陰一险不过。二人聊了半日,冠玉依旧回房,也不想甚,径直回去。
至晚却又依原路进去,这次有秋花接应,益发轻车熟路,行至小门处,早见兰玉倚门而待。两人相搂,行至椅前,并肩坐下,在月下互道倾慕,恩一爱一无比,兰玉坐在冠玉怀中,秋花倚在冠玉身上,三人嘻笑,欢不可言。
兰玉偶然问道∶“夫君,你既未娶亲,那金镯从何而来,可告妾否?”
冠玉见兰玉娇柔且知书识礼,遂斗胆道∶“不满娇卿,你且不要着恼。”遂将遇周家小姐之始末合盘托出,又道∶“若日後娶时一自一不分大小,你不必介意。”
兰玉笑道∶“我非妒一妇一,何须着恼,要夫君寸心公平才是。”
冠玉接着道∶“好个贤惠夫人,小生顶戴不起。”
兰玉又笑道∶“我不妒则不悍,何必作如此惧内之状。”
秋花也叹道∶“如今得陇望蜀,已一自一顶戴小姐不起,到後日坐一望。之时,看你顶戴哪一个得起?”兰玉与秋花偕冠玉大笑。
未几,冠玉欲兴又发,料兰玉不允,得连连呵欠,目视秋花,秋花会其意,低头不语,以手拈弄裙裾。兰玉已知二人心意,含笑对冠玉道∶“你若体倦,到我房中略息片刻,起来与你做诗玩耍,若要等吃,可叫秋花送来,我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冠玉会意,遂笑容可掬地进入小姐闺房之中,见铺饰清洁,脂粉香气袭人,又见牙床翠被,锦裳绣枕,香气氤氲,温而又软,一发兴动,遂倒身睡在小姐床上,连呼茶吃。
外边兰玉小姐唤秋花送茶送来,二人已是心照不宣,况秋花蓓蕾开苞,带花嫩蕊,不似先前那般紧窄,且已尝得个中妙味,一自一是愿意。方宽衣解带,冠玉已是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