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盘
那么南宋以后,大慧杲看看时代变了,这些人才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是不行啦,所以叫修禅的人参一个话头,集中思想、研究、追寻找一个问题。所以参话头不像念佛,不像修定,修定念佛只求到一心不乱,参话头为了一个话头,在那里就是追,念佛是谁,是谁,换一句话说,念佛是谁,我是现在想要找那念佛是谁的那个又是谁,就是一路所以叫做疑情,是怀疑,是追寻的,是否定的,一切都否定,在否定里面找一个绝对的肯定的东西是什么,这叫参话头。如果把话头拿来抱著一个话头,念佛是谁,念佛是谁,这样就是禅宗,那不如去念佛好,阿弥陀佛,一心不乱,成功了。如果讲净土宗念佛呢,以信为主,一信就到家,好好念佛下去,不要怀疑,如果讲禅宗,参话头,以疑为主,处处在怀疑,连佛的话都要打个问号,他讲对了没有,对与不对,我要去求证呀,什么,净极光通达,寂照含虚空,却来观世间,犹如梦中事。对吗,好像很对,但是我要求证它,做到了那个叫真信,就对了,否则这还是迷信,假信。所以参话头,后世的事,到了明朝以后,禅宗更衰落了,就是死死的抱著一个话头在参,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参话头的方法,你最好参考什么呢,那么你们这里叫教务长帮你,指月录上大慧杲的第四卷最后,大慧杲的那些书信,提出来的参话头的办法,他是参话头的方法讲的最清楚了,不准思量,参话头不准用思想,不准卜度,不要去猜,不准将心等悟,不可以拿一个心,我话头参了三年,大概下个月可以悟道了,拿个心来等著开悟也不行,不准这样、不准那样,什么都不准,最后连个不准之心也不准,这样参,如此参下去,参到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都参不通,他说,没有滋味时,你感觉到灰心到极点,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时候,不可放捨,正是好时候,我啊,那个时候,专学这一个,看这个大慧杲那个信,白话、文言一气呵成,那个文章的气势漂亮极了,答复的真好,讲参话头,这好几处都提到参话头的方法是这样参,参参到后来,所以大慧杲,大慧杲禅师讲参话头参得那么高明,他本身经验太多了,大慧杲是圆悟勤的待者,不是侍者哦,是书记。你要知道,中国现在用书记,书记这个名词是佛教里头出来的啊,政府叫秘书啊,佛教里头那个叫书记,语录也是佛教里头来的,大慧杲是他的师父圆悟勤的书记啊,年轻学问好,在旁边做秘书长叫书记。朱元璋政府很多官,都是用佛教里头丛林的职务,拿来做官的名称,现在我们的这个政府很多官名也都是佛教,譬如中华民国的总统,总统是佛教明朝的和尚官,一省里头管和尚宗教局长那个名字叫总统,所以我们蒋老头也剃的光光的,是总统,这个历史,你们不懂,一懂了,我们懂得看的,对这个时代哈哈大笑,真奇怪,这么一个时代。大慧杲是圆悟勤的书记,他自己本身太聪明了,圆悟勤就逼他参话头,圆悟勤叫别人不用参话头,就逼他参,结果大慧杲参话头,然后做了书记以后,看师父的人太多,名气太大了,有时候来不及啊,这个、这个圆悟勤就叫大慧杲兼做知客师,陪客人吃饭,他一边陪客人吃饭,一边请他吃菜,拿起筷子想挟菜,筷子就停在中间了,碗端著,这样干什么,他心里参话头,忘记了,想去挟菜,刚好师父过来,有一天,慧杲啊,你怎么啦,这个样子,其实他知道,师父说,慧杲啊你怎么这样,师父一讲,他说,师父啊,这个时候啊,用功到这个参话头,他说,好比啊,狗舔那个热油锅,那个狗啊,看到一个油锅出来了,热的、烫的,又要舔嘛,舌头拉那么长,不敢下手,不舔嘛,口水尽滴,捨不得,他说,我用功参话头,参到时候,像狗舔那个热油锅一样,你要我不干啦,我放掉嘛,捨不得,要参下去嘛,悟不了,好难受啊,就是这个样子。圆悟勤一听,你好,比方得好,用功得好,参下去。就这样,但是你听,我看你们要多学学,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