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杨公子因功结缔花小姐比武为媒
耳,实欲仰攀屈将军为半子,以终残年倚靠,敢云相害。”延平一想,不料他来求婚。即曰:“婚姻两字,事关人伦之大者,主张自在严慈,小子何敢遵诺自专?”妇人曰:“言及此,足见杨公子年少老成,英雄行止,真令老身敬服,东床首选,舍公子那人可属。但老贱寡居,单生一女,曾在素珠圣母学法多年,颇得宗传手段,归家时又蒙圣母嘱咐下,言小女日后与后山老令公长子有宿世良缘,归身于彼,后享万钟贵爵,玉带横腰,万不可错为嘱,是至今闻驾到,姓字皆符,故小女敢于得罪。然老贱以强颜说合,贵贱悬珠,原不敢攀,但圣母嘱来,小女原与公子前缘有定,故老身敢于以母权作冰人为请耳。至于公子欲取杜女血,圣母预知,与小女说过,若非女儿相助,此事断不能取成也,愿公子参详自择。”
延平自语,原不识杜女是何等人,不知如何取法,况真人说明,花解语便是,岂不是求浼此女方能取得。又闻真人微笑言好事已成,公私两就,定然是婚姻之事。既然与花女前缘有定,况属又是圣母法门高弟,貌赛西施之美,且允其所请,取了杜女血回去奏闻圣上,谅亦无妨。主意已定,即说曰:“许结婚姻不难,必须待小将取了杜女血回城奏知朝廷,禀明父亲方敢完婚。”
老妇闻公子两得相宜权说,十分喜悦,即亲手上前松下索子,延平抖衣见礼,花小姐见此,反面红两颊,进入内厢。是夜治酒留款,延平见天色已晚,回关将有八十余里,且权过一宵,只得承他款酒。当晚延平在客位一席,命丫环酌酒,母女主位一桌远远相陪酒。谈叙中,延平说起破阵军令催速,今奉命取杜女血,小子究竟不明是人是物,真人只管遣差,数番动问,他又不明言,只说在宝寨中,小姐方知可办,花母冷笑曰:“此因由小女受师嘱托,方知其故,女儿可历情说知郎君。”小姐含笑曰:“公子怎得知此来由,圣母说明此女非凡,原是清风山妖洞中狐女所现,今元狐精已在南唐阵中,为佐妖阵,今狐女子前数年,或变化下山,混入流娼,媚人精血,若能迷得媚此大贵人百个,便尔成功为狐之上者,方今且采补将完,便有几分道气,但杀人过多,正于天怒其罪盈满贯,今已难逃杀身之祸,奴得承他罪恶而擒杀之。但此妖狐须藉人之手方易于收除,奴虽有灵符镇住,不能逃走,但以阴压阴,他心不怯怖,犹恐开刀时他略成些道行,恐妨借铁遁走脱,难以迹寻之,须藉公子开刀,方不能临形走脱,计须如此如此,可收除此妖了。”小姐说明此故,公子心中大喜,细想若非入赘此美佳人,怎能取得此妖狐,既不能缴令,又难以取用破阵,实乃天子洪福,国运当兴,至有此凑巧成功。
延平见大功将成,可缴令,是晚更觉开怀畅饮。有孟氏岳着令丫环频酌劝贤婿,不以粗馔为嫌,多食数盅。公子曰:“蒙岳娘不弃,结成姻缔,半子非外人也。今叨盛馔相款,更感情深,岂可见外之言是责。”当夜实乃母子情深,孟氏又暗中喜得佳婿,生来堂堂一表,真是女儿有此福厚,又为己身日后有靠,真乃:三生石上前盟在,吴越终虽是一家。
是夜延平开怀乐饮,用过晚膳,宿于寨中。不知明日除取杜女血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