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余妖仙施威伤将刘佳人抱病出师
诗曰:
由来妖道不明天,已见摧残复向前。
李景终然臣服宋,伤生只为信邪言。
再说余兆到得唐城,唐主景不知他初到有何奇能,正要道他督兵与宋法力之士见对一阵。然余兆初来亦要立个得胜战功,好待唐主敬信,文武悦服。
不一刻,统领三军杀来寿州城外喊战,指名刘冯二人出敌,报入城中。当日悉遇刘金锭又罹小疾,在床不起,当时只有冯茂请旨出阵。宋太祖想来,唐兵不出对敌七八天,今又复来讨战,必有强来的,抑或妖道另有奇谋来赴敌,不可冯茂一人独出。有银屏见丈夫独出马,请旨愿同附阵,太祖允准,当时夫妻并马押兵出城。唐之余兆早排队伍以待,一见城中大队来兵冲出一员女将,甲服鲜亮,丽艳丰姿,意是刘金锭出阵,正要与余师兄雪屡败之辱,大喝:“来的丫头可是刘金锭否?”艾银屏未答,后面冯茂见不是余鸿,又是别的一红脸道人,遂冲近接言曰:“不必定要刘金锭收除汝野道之命,吾今夫妻难道不足取汝首级乎?”余兆一望后阵只见黑鸦上坐着一孩童出此言,即冷笑曰:“汝言是一对夫妻,真乃俗言瓦鬼伴观音也。但目睹汝宋朝不能成大事者,来的手下将官是什么七手八臂的巡天神帅,降世哪叱,原不过用的非粉面油头,定是侏儒矮眇①,此来形■者,只好与吾唐邦将士数阴毛,敌豚稚之秽事,何得在阵中驰聘耶?”冯茂怒而喝曰:“好野道,难独认不得汝祖宗爷,黄石公高徒,今要将汝这变未完的畜生定诛不赦。”言毕,双玉尺打去,兆亦双剑相迎,一连混杀,将兵相对,胜负未分。银屏运兵直冲,唐阵散乱。余兆一见,将宝剑向南一指,一团连天烈火向宋阵上吹来,烧得宋兵大败而走,烧伤太多,胜中反败,唐兵追杀。当时火势腾腾,又向冯茂夫妻烧来。妖道剑指之处,火即飞来,冯茂看来不好,即驾上火鸦高飞而去,银屏一惊,只道丈夫被火烧伤奔走了,又见火冲面吹来,只取出捆仙索系起来擒妖道,不料仙索反被烈火烧断。银屏只得急收兵,败走入城,奏知圣上,又忧丈夫逃去,未知被火所烧害否?不一刻,冯茂驾火鸦从空落下,方知妻身败回,伤兵四千人。当时冯茂又见银屏妻已被邪火烧伤些花容,又闻仙索被烧断了,实不胜忿怒,复请出战,太祖不许,只命高曹张石紧守四城,预备御敌,且待金锭疾痊,协同开兵。旨意下来,冯茂夫妻只着回寓调理火伤,按下不表。
再说余兆见宋师败阵,冯茂驾云走脱,得胜带兵而回。唐主见余道人一胜宋师,败了矮将,想此人是宋之法士,屡与余军师作对,且被他将法物毁的毁坏,盗的盗去,今实喜得败他。惟有余鸿倍加喜幸,败此矮贼,大感师弟雄才法力,正乃少雪山人之恨也。
住语唐人喜胜贺功,到次日,余鸿见有助佐之人,便领兵丁日日来宋城营中骂战,恨不能一刻灭却赵宋,争奈他只是闭关免战。二妖道屡日来城攻击,四城亦力守不出一卒。一天,有郑印在城楼守御,闻道人骂战猖狂,忍不住大怒,急跑大殿请高王发帅令出敌,太祖止之曰:“冯茂夫妻法力亦不在御侄之下,又已败回,御侄断不可恃勇出马,此妖用的邪火伤人利害。”
有引凤曰:“妖道所用南方丙丁真火,闻污秽可破解,可取犬马血令军兵向①矮眇(miào,音秒)——矮小。
火漂射洒去,必可扑灭了。”太祖闻说,姑且准行,高元帅发令,又戒他夫妻须要小心,见机应变,不可恋战云云。夫妻领令出城,两军相遇,余兆方知来将是郑印。余兆曰:“郑印,汝为人,不分德怨的木偶人也。吾师弟兄只因汝父被不情君妄杀,是至托足于南唐,不惜辛劳,置身杀戒戎马之地,与汝父雪恨,不料仇将恩报,恩将仇报,岂非有目无珠者。况汝非山人对手,可令刘冯出马,早除灭他,好待南唐成功,山人复归修行净土。”郑印曰:“吾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