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日人肆行淫妇女 韩国又失审判权
怀中抱,那一个拉着香铃林内藏。这佳人见事不好高声喊,那日本立刻说要行不良。
眼睁睁他姑嫂要失节,忽然间来了二位强壮郎。他二人手提大棍往前跑,到跟前大棍就往空中扬。只听的咔叉一声招了重,二贼子一齐打倒地当央。那一个见事不好要逃命,被树枝挂住衣裳无处藏。他二人一齐上前忙捉住,用绳子将他三人绑树上。次又将车夫,香铃忙扶起,那佳人这才过来话短长。
话说那三个日本,将他姑嫂拉下车子,就要肆行奸淫,眼瞅只就要靡救,只见从树林中闯出两条大汉来,手持大棍,跑至跟前,将那三个日本贼打倒,绑在树上。次又见车夫、香铃倒在地上,他二人又上前扶起。爱戴娘也从那边过来。那二人问道:“你们是望那里去的?几乎遭了危险。”爱戴遂将姓氏家乡,始未从头对他二人说了一遍,遂问道:“义士高姓大名?那里人氏?今蒙救命之恩,刻骨难报,望祈义士留下姓名,请至我家,小妇人重重的赏赐吧。”他二人一齐说道:“咱们全是高丽国的人民,那日本人前来欺服(负),无论谁都当宜相救。况且咱们相离不远,礼当患难相恤。日本子肆行淫虐,我们那可坐视不救呢?救你们本是我二人应尽的义务,岂可言谢呢?”又说道:“这个地方叫留云浦,此山叫作落雁山,我们是兄弟二人,我名张让,他名张达,就在这山南炮手窝堡住着,以打猎为生。今日早晨打了一只白鹭,不知落在那乡,我兄弟二人正在此寻鹭,忽听你们招呼救人,所以我二人才来的。”爱戴闻言,说道:“就是张家二位义士了。”遂拜了两拜。他二人秉手当躬说道:“岂敢岂敢!”张让又对着张达说道:“你去把乡约地方找来,让他们把此三个贼使(子),送到审判厅处问罪。”张达领命而去。张让又跟爱戴说道:“你们不必抢(串)亲戚了,可以坐车回家去,与这日本人打官司吧。”爱戴以(一)听,说道:“可也是呀。”遂叫香铃上车。那香铃站在那边,如痴如呆,一言不发。爱戴知道是被贼吓着了,遂将他抱在车上。这个时候,那张达也将乡约地方找来了。那乡约地方到在跟前,从树上将他三人解下,从(重)新绑上,带着望审判厅去送。张氏兄弟也跟着去作甘(干)证。那车夫复又抹过车子,赶只回岳父(府)而去。
单说那乡约地方,同着张氏兄弟,将那三个日本人,送到审判厅。这审判厅的厅长,姓雷名地风,素日最恨日本人。当日接了留云浦乡约地方,所报的日本人强奸妇女的案子,立刻升堂,将他们一帮人全唤上堂去。先叫那乡约地方说道:“日本人怎么奸淫妇女,奸淫的是何人家的妇女?你二人从头说来。”那乡约的地方一齐上前,施礼说道:“大人不知,只道城中岳怀嵩的儿媳刘爱戴,同着他小姑岳香铃,去上会贤庄刘真生家中串门。路过那落雁山,这三个日本人,见色起意,将他姑嫂拉下车来,就要奸淫,多亏了张让兄弟,将他们救下,又再(把)这三个贼拿住,报于我二人。我二人看这事非小,所以才将他三人押着,送到这乡。”雷大人又问那张氏兄弟,说道:“这三个日本贼,是你二人拿住的吗?”张让、张达说:“是我二人拿主(住)的。”雷大人一听此言,冲冲大怒,叫:“衙役们!把那贼人与我带上来!”那衙役们一听此言,哄的一声,把那三个日本贼,一齐拉到堂上。雷大人一见可就动起怒来了。
雷大人坐在堂上怒冲冲,骂了声:“日本贼人礼不通。咱两国通商定约原为好,你三人为何到此来行凶?无故他把我妇女来奸淫,看起来这事实在是难容。你国里妇女必然兴奸淫,若不然何为到此胡乱行?纵就是你国妇女兴奸淫,咱两国法律焉能一般同。咱两国法律既然不一样,你三人这样作来就不中!你国人在此胡行非一次,寻思起把人眼睛活气红。看起来你们尽是欺侮我,今天我一定不能来宽容。”雷大人越说越恼越有气,忙把那三班衙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