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云太师忧国忧民 圣天子操兵练将
住了两日,厚赏而去。这且不言。
当日云太师谢恩回府。天子传旨,摆齐半朝銮驾,命百官送太师回庄不言。且言太师回家,夫妻见过礼。当下太师道:“老夫远出,劳夫人在家悬望。”夫人道:“此乃理所当然。”太师道:“素晖兄妹们因何不来见我?”夫人见问,不觉眼中流泪道:“一言难尽!”太师见夫人如此光景,心中吃了一惊道:“难道都死了不成?”忙问夫人是何缘故。这才是:离家千日久,全变一时情。
云老夫人含泪向太师道:“自从相公去后,家中弄出多少事来!”便将:“云文忤逆,勾引刁虎强来娶亲,多亏雁公子相救,将女儿送到舅舅家去了。次后钟山玉前来看我,又被云文诱引,不知怎么又杀了云元,害得钟家女婿问罪在官。多承知府正直,从公开活,不想刁家谋干,刑部不依,问成了死罪。是老身将张宾请来,替他向刁家要女儿,他方才惧怕,问罪充军。公子至今杳无音信。”那云太夫人细细言了一遍。大师大气道:“有这等事!云文这畜生,今在何处?快快叫来见我!”家人禀道:“昨日晚上一人出去,至今来回。不知去向。”太师道:“不必言了,一定是惧罪逃走了。这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肖的玷辱祖宗,早知如此,悔却当初!”正是:不是亲生子,终非自己才。
话言太师气了一会,夫妇二人用过夜膳,也就早早的安歇。次日早上,早有那些在京的文武百官前来请安拜候,太师一概不见,这些官纷纷回去了。太师到晚拿堂门簿一看,凡在朝王侯公伯、大小文武,都有名帖等本,只有太平侯刁发和五城兵马司胡用未到。太师暗暗骂道:“这两个狗才,如此放肆!”
太师正看门簿,忽见门上进来禀道:“有书一封请太师过目。”云太师拆开一看,原来是文正寄来一封密书,上边写的是:“刁发专权,欺君卖爵,结党行凶。西北二边作乱,告急万分,刁发并不启奏,为私误公。倘一旦破关入境,何以御敌?弟为此寝食不安,无法可救。幸太师回朝,望入内匡救,要紧要紧。”太师看毕,面如土色,命家人打轿,连夜入朝。正是:老臣为国忠心切,夜人庭帏去面君。
云太师上轿,入皇城已是一更时分。太师来到午门,向皇门官通了信,转禀了守宫太监。守宫太监见是云太师入朝,不敢怠慢,连忙入宫启奏天子。天子大惊道:“云定夜来见寡人,必有大事。”命内监“张金灯速引云定见我”。内监不一时引太师入宫。山呼已毕,锦墩赐坐。天子道;“老臣此来,必有缘故。”太师奏道:“臣离京四载,不想权奸误国,逼反西北二边,烟城作乱,百姓遭殃。现在告急,速求我主匡救。”天子大惊道:“曩者太平侯曾奏,西北二边乃钟佩、雁翎勾引作乱,今已发兵平伏,何又出此言?”太师道:“臣一路回朝,路上纷纷传说,进京之后,边报纷纷,言那太平侯恐万岁见罪,故尔按下不奏,倘一旦兵入内关,如何对敌?为今之计,只有万岁亲自操兵,方保边地无患。”天子大喜道:“依臣所奏。”
一日晚景不提。次早,天子命云定同到教场而来。三声大炮,天子上了将台,左有云定,右有胡用,命众将开操。那马步儿郎,在天子面前,一个个耀武扬威,自与众不同。一日已晚,天子传旨:“明日再演,众将歇马。”
天子回宫,才要入城,忽见一对流星报马飞来,对着圣上直闯。云太师大怒,命拿来见驾。原来是两处边报。天子一见大惊,遂将来报带回宫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