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遭暗算高增殒命 闹东京怀玉闯城
出了爹爹背上的雕翎箭。他刚拔箭在手,就听南边传来马蹄声响。紧按着,又听右人高声喊叫:“追高增啊!”
高英明白了。啊!后边还有人追我爹呢!好啊!金毛虎慌忙站起身形,先把爹爹扶到背上,又把腰小大带解下,双手往身后一甩,再把大带系紧,这样,爷儿俩就捆在了一起。好高英,背着爹爹酌死尸,擦干了沮痕,抓缰纫蹬,飞身上马,从得胜钩上摘下梅花锤,自言自话地说:“爹,待儿给您老人家报仇。不杀刘毓,誓不为人!”话音刚落,打马上前,站在大街正中,挡住了去路。
这阵儿,当兵的还往前追呢!等追到高英近前,楞住了,“哎呀我的妈呀!”京里的人,谁不认识金毛虎?一看高英:勒马站在街心,面带杀气,眼睛通红,俨然似一尊天神!当兵的不敢向前,直朝后退。
京僚大帅王天化赶到近前,把马一勒,忙问军卒:“为何不住前追?”
军卒战战兢兢地回答:“大帅,你往前边看,那位他疯了!”
王天化带马提刀一看,哟!把他也吓了一跳。怎么?他一看高英,啊呀,他肯后还背着一具死尸!王天化明白了:嗯,高增肯定是死了。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他焉能不急?这小子琢磨,当兵的不敢近前,我若再不上去,那不完了?他定了定神儿,壮了壮胆儿,打马上前,高声喝喊:“呔,前边可是金毛虎?”
“正是你家少王爷!”
“金毛虎,休要无理。你爹遭难,是他自食其果。你想,杨文广犯罪,与你高家何于?他劫法场,已犯下不赦之罪。他既然已死,也算免夫了麻烦。高英啊,此事与你无关。速将你父的死尸给我,我好回去交令。”
“陡!满口胡言,王天化,你与那老儿刘毓早巳结成死党,是一丘之貉。今天找正好用你的狗命来祭奠英灵。你给我着锤!”说话间,呜!这锤就砸了过去。
高英这对锸,平时往下砸,有一百斤分量;今天砸下来,足有一百八。怎么?他急了。这个劲儿呀,不知打哪儿来的。
高英的大锤往下一落,王天化忙带战马,举火朝天往外招架,只听“仓卿”一声巨晌,把王天化震得在马上又栽又晃,差点儿掉下来。
王天化刚刚勉强定了定神,稳了稳身形,金毛虎又圈马来到近前:“好小子,你要小心了。着锤!”
王天化一看高英的架势,心里合计,不行!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他与我玩儿命,我岂是他的对手?这小子不敢恋战,心生一计,一带战马闪开,回过头来,冲军卒喝喊:“众三军!”“有!”“给我拿下!”说着话,他将马后撤,命军卒上前抵挡。
当兵的心里话:哦,你石敢打,却叫我们上当,这不是叫我们去送命吗?但是,军令难违,当兵的只好哭丧着脸,拥上前去。这一来,高英就被围在了当中。
高英在包围之中,挥舞着双锤,不管是谁,有—个算一个,遂人就砸。只听了丁当当、稀哩哗拉,那真是刀枪乱扔,死尸横卧。
王天化在圈外一看,啊呀,看样子,人多也拿不住他。瞎,反正豁出去了,待我再来调兵!一千人不行,两千;两千人不行,五千;五千人不行,一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累也要把你累死:想到这儿,又喊一声;“三军们,围!”
王灭化一说“围”,当兵的又陆续住上涌去。虽然高英武艺超群,怎奈军卒太多,杀不完、斩不尽;再加上身后又背着他爹的死尸。一时难以闯出重围。小伙子边打边想,看来,我父子都要死在东京了!
正在这个时候,从东边的胡同里,影绰绰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年龄二十来岁!上中等个白脸膛,白里透粉,粉里透红,粉红中衣,头戴粉缎子英雄壮帽,高插茨菇叶,左鬃边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