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来巡抚抄拿奸眷 回长安擒获叛臣
部堂风闻得东方高丽要叛吾天朝,故暗自出京来探听彼虚实。又黑暗中山边屯扎安营,只道是山寇,只因家丁四人不敢在前径行,故抄后营岭上行走,免惊动贼人来算计也。”
当时,郭令公想来:“既然高丽国果反叛我天朝,何故并无边报?其中必有委曲。”即曰:“大人扛抬物品,又料必有御令三五十精健军将保护,何四人而已?既暗中奉密旨往高丽,岂无圣旨?且请借来一观。”
裴宽曰:“此乃是吾风闻得来的,倘确拟真假未分,故未敢奏闻,惊动朝廷,故未有圣旨。”子仪又曰:“大人,本帅之家丁初得罪时,汝四家人扛的箱箧走散去了,将箧两个打开看来,尽是金银珠宝许多贵重物色,但拟大人私行密访,如何又携带许多金银珠宝?”
裴宽曰:“郭大人不知其中底细。本官自出京城,路过都府州县,多来送赠,本待不领,又却其恭诚之心矣!”
子仪一想:“此贼不通外敌,定然奔叛哪一方?彼必然奔回故土为乱了。”
即晚恭进用款。兵部曰:“有朝命在身,要促趱程,不敢领赐;且告退了。”
郭令公曰:“大人言说两端,尔言私行密访,又非奉旨,如何又说朝命在身?且留宿一宵何如?”裴兵部只是不允,激恼了郭令公曰:“本帅看汝此行,定为负国恩欺君,弃职逃叛为逆。真是既云外国有变,岂无边报?本帅身承督兵之任,岂有一音不闻之理?又非出于圣旨,事已糊涂。尔若要行程,除非共同回朝见主奏明,去也未迟。”
裴兵部曰:“去留在我。郭大人,汝是境外大臣,吾是内部之官,汝何必多管本部的事?”郭令公曰:“汝言差矣!一体为官,大小皆皇上臣子,何分内外?若大人不肯回京同往,断然去不得,不若与汝对锁,在圣上跟前理明曲直。”裴兵部曰:“谁与汝对锁?即回朝见驾,奈甚何来?”
当时,郭子仪一心知他作弊,故特羁绊住此贼同行。
走途数天,回到长安。入朝在午门候旨。当时,正在设朝未散,适皇门宫人入奏。圣上闻郭帅回朝,即传旨宣进。
郭令公俯伏叩见,行了君臣礼。帝命平身曰:“卿家代朕领镇铜台,勤劳皇室,朕常怀念。但近日台城一大郡风土民情安靖否?粮粒丰缺如何?”
子仪对曰:“台城大郡,藉圣上洪福,万民乐业,水陆升平,粮食颇丰,无须圣虑。因见不日陛下万寿之期在迩,臣本该回朝恭祝,故备些微物贡仪敬献,少尽臣子微忱。望圣上恕责欠恭之罪。”语毕,呈上贡礼折子。
明皇龙颜喜霁曰:“郭卿,尔乃清廉之官,纵有些皇俸月给,但儿孙众多,食需敷广,朕久知之。且朕是年年有此一日,又非大万寿之期,何劳卿备此重礼贡呈?足见爱君之至。”
当时,内侍接仪双注。
郭令公又奏上:“臣未入皇都,在陕洛交界,只见兵部尚书裴某扮身为民服式,有珠宝两箧随行,不知何意?见臣扎屯山下,不敢在山前赴走,越岭而行,事有可疑,邀盘传他时,彼言高丽有变,又言私行密访并无皇令密旨,收箧打开,玉宝太多,不知有无此事?故不愿放他出岭,今将他同还并珠宝并在,请旨定夺。”
圣上闻此奏,怒曰:“近也八九天不见裴宽上朝,朕只道他有疾,未经告假耳!是至不查不问,岂知他改扮为民,私自奔走,定有行为不轨也。”
当时,明皇喝令值殿将军押他进殿。下跪曰:“臣见驾,愿圣寿万疆!”
明皇拍案怒曰:“汝这逆臣,假扮为民,不辞驾私出京都逃脱去,想必通夷作乱,定然回籍生端。若非郭卿家有此胆量,智识高明,将尔拿回朝,朕的江山有不得了,几乎送在汝逆贼之手。尔实则私赴,是何主见?”
裴兵部曰:“臣但罪是出躁,只因风闻东夷高丽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