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人的天职——求真
“人的天职在于勇于探求真理”,这是近代波兰天文学家尼古拉•哥白尼在创立太阳中心说的过程中所发出的气势磅礴、慷慨激昂的人生宣言。
在科学史上有许多科学家为了寻求真知、坚持真理,用尽了自己一生的时间和精力,甚至献出生命。譬如,布鲁诺、伽利略、塞尔维(西班牙生物学家)、居里夫人还有一位也很值得后人怀念和学习,他就是20世纪的德国科学家魏格纳。
魏格纳在1912年发表的《大陆的生成》一文及1915年出版的《海陆的起源》一书中提出了大陆漂移说。该学说认为在古生代石炭纪以前(大约在三亿年以前),各大陆连成一整块——原始大陆,后来在中生代末期,逐渐漂流到现在的位置上。该学说受到压制而几度沉沦,但魏格纳确信它的正确性,他为此而坚决斗争。
1930年4月,魏格纳和他的探险队抵达格陵兰,这是他第四次到这个冰雪沉积的极地世界探险了。这次他想再度精测格陵兰的经度,以便从大地测量方面论证大陆漂移说。当时,在格陵兰中部爱斯密特的临时基地里有两名探险队员准备在那里度过整个冬夜以进行观测。但冰雪和风暴使给养运输被耽搁。魏格纳决定把装备给养从海岸基地运送到爱斯密特去,这样他们一行15人进行了艰苦跋涉。后来天气骤变,气温降到零下的65℃。多数人失去勇气。跟随他的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双脚严重冻伤,但他们还是坚持到达爱斯密特。为了节省给养,魏格纳决定返回海岸基地。11月1日,队友们为他庆祝了50岁生日。第二天,他同坚定跟随学者的年轻的忠顺向导拉斯姆一起动身向海岸基地进发。这天气温是零下39℃,人们没有想到这竟是魏格纳的最后一次跋涉了。海岸基地的伙伴盼望着魏格纳和拉斯姆回来,却迟迟不见踪影。通过无线电联络得不到回音,多次出动,四处寻找也毫无结果。接着便是一场暴风雪,一切搜寻工作不得不停下来。这场无情的大风雪直到次年4月才稍稍停止。搜索队伍立即开始寻找,在285公里处他们找到了喂狗的干粮箱子,在255公里处找到魏格纳的雪橇。这显然是由于酷冷使狗不断倒毙,雪橇用不上了。再往前找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每件东西都表明他们在前进,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在189公里处,找到魏格纳的滑雪板,在离滑雪板约三公尺处找到了掩埋在雪堆里的滑雪杖。这意味着什么?人们在这一带的冰雪里挖掘起来,先是挖到一些鹿毛,然后掘到了鹿毛皮,往下是魏格纳穿的鹿毛皮袄,再往下是他的一个睡袋,魏格纳的遗体便静卧在中间。他是那样安详,仿佛刚刚睡去,脸上显得比活着时还年轻还轻松一些。他是在连续的奔驰中因过度疲惫造成心力衰竭而死的。
魏格纳牺牲了,他是被暴风雪夺走了生命的。他在极地世界的冰雪中停止了思维,被掩埋了足足6个月。而后,他的思想、他的大陆漂移说仍被人为地压制长达30年之久,直到本世纪60年代才复兴。
魏格纳虽然牺牲了,但他给我们留下了他的大陆漂移说,留下了为追求真理而献身的崇高精神和品格。他曾在给他的好友乔治的信中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必须首先考虑不要让事业受到损失,这是我们神圣的职责,是它把我们结合在一起,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坚持下去,哪怕是要付出最大的牺牲。”
现在再让我们步入格言警句的话廊,看看其他科学家是怎样为真理而斗争的。真理就是具备这样的力量,你越是想要攻击它,你的攻击就愈加充实了和证明了它。
——伽利略
真理是时间的女儿。
——达•芬奇
谁要是把自己标榜为真理和知识领域里的裁判官,他就会被神的笑声所覆灭。
——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