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同姓人
悉在美国枪杀过三个人。通过有政治影响的人而逃出监狱。一八九三年抵伦敦。一八九五年一月在滑铁卢路的一家夜总会内因赌牌枪杀一人致死。伊万斯被证明是争吵中先动手者。死者验明为罗杰·普莱斯考特,原为芝加哥有名的伪币制造者。伊万斯于一九○一年获释,自那时期一直受警方监视,但无越轨行为。危险人物,常携武器并易于动武。你瞧,华生,这就是咱们的对手——一个活跃的对手,这是无法否认的。”“但他搞的是什么名堂呢?”“正在明朗化。我刚才到房产经纪人那里去了。他们说,咱们这个主顾住在那里已经五年。在此之前那间房曾有一年未出租。再往前,房客是一个无职业的先生,叫沃尔德伦,他的容貌房产商还记得很清楚。他突然不见了,再也没有消息。他是一个高身材、蓄胡须、面色黧黑的人。而普莱斯考特,就是被伊万斯枪杀的那个人,据警察局讲也是一个高个子、有胡须、面色黧黑的人。可以这样设想,美国罪犯普莱斯考特原来就住在我们这位天真朋友目前当做博物馆的这间屋子里。你瞧,总算有了一点线索。”“下一步呢?”“我们这就去搞清楚它。”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我。“我身上带着我那把常用的旧枪。要是咱们这位西部朋友照他的绰号行动,咱们就得防备他。我给你一小时休息时间,然后咱们就往赖德街办事。”我们到达内森·加里德布的古怪住处时,刚好四点钟。看屋人桑德尔太太刚要回家,但她立即让我们进去了,门上装的是弹簧锁,福尔摩斯答应走时把门锁好。接着,大门关上了,她戴着帽子从窗外走过去,我们知道这楼下就剩下我们俩人了。福尔摩斯迅速检查了现场。屋角有一个柜橱离开墙有一点空隙。我们就躲在背面,福尔摩斯小声讲出了他的意图。“他是想把这位老实的朋友诱出屋去,但是由于他深居简出,所以颇费手脚。编出的这一整套加里德布谎言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我得承认,这里面是有一点鬼聪明的,尽管房客的怪姓氏确实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开端。他编造的谎言是相当狡猾的。”“但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这就是咱们要寻求的。就我观察所及,反正与咱们的主顾无关。这事和他枪杀的那个人有关系,那人可能曾是他的同谋犯。总之这间屋里有什么罪恶的秘密。这是我的看法,起先我想咱们的主顾在他的收藏中可能有他未知的值钱东西。但是罪犯普莱斯考特住过这间房,就不这么简单了。好吧,华生,咱们只有耐住性子静观变化。”时间过得很快。当听见大门开阖的声响时,我们就在柜后躲得更深了一点。接着有金属钥匙声,美国人进来了。他轻轻关上门,警觉回顾,甩掉大衣,直奔中间的大桌子走去,行动准确迅速,很是胸有成竹。他把桌子推到一旁,扯起桌下的一方地毯,卷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撬棍,猛撬地板。只听木板滑开声,立刻就在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方洞。杀人能手伊万斯擦燃一根火柴,点亮了一个蜡烛头,就消失在地平面之下了。我们的机会来了。福尔摩斯碰一下我的手腕,我们就一起蹑足潜往洞口。尽管我们动作很轻,但我们脚下的老地板准是发出了响声,因为美国人的脑袋突然伸出洞口来担心地张望着。他的脸含怒地转向我们,但却渐渐转为一种惭笑,因为他发现两支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好,好,"他一面冷静地爬上来一面说,“你们比我多一个人啊,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一起头你就看穿了我的把戏的,把我当傻瓜耍了。好,我算服了,你赢了我——”说时迟那时快,他抽出一支手枪就放了两枪。我觉得大腿上一热,就象烧红的烙铁贴在肉上一样。接着只听咔嚓一响,福尔摩斯用手枪砸中他的脑袋,我见他脸上淌着血趴在地上,福尔摩斯搜去他身上的武器。然后我朋友的结实的胳臂伸过来搂住我,扶我坐到椅上。“没伤着吧,华生?我的上帝,你没伤着吧?”当我知道在这表面冷冰的脸后面是有着多么深的忠实和友爱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