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缘奇遇
牧师或是道学家那样的人,纯粹从商业的角度来衡量。于是,我们接受了比尔的委托,动身前去华盛顿。
“我们在华盛顿南达科他一家旅馆里安顿下来之后,我对安迪说:‘安迪,我们生平第一次不得不干一件真正不诚实的事。拉关系、走门路,是我们从来没干过的;但是为了比尔·亨伯尔的缘故,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在正当合法的买卖中,我们不妨行施一点狡诈欺骗,可是在这种无法无天、穷凶极恶的不法勾当里,我却认为最好采用直截了当、光明正大的办法。我建议,’我说,‘我们从这笔钱当中取五百元交给全国竞选运动委员会主席,要一张收据,把收据放在总统的桌子上,再同他谈谈比尔的事。总统一定喜欢候选人用这种方式来谋差使,而不喜欢用幕后操纵的方式。’
“安迪赞成我的意见,但我们把自己的打算同旅馆办事员研究之后,就放弃了这个计划。他对我们说,要在华盛顿钻营一官半职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通过一个女议会说客。他把他所推荐的人——艾弗里太太的地址告诉了我们。据他说,这位太太在社交界和外交界的地位不同一般。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和安迪到了她下榻的旅馆,给引进了接待室。
“这位艾弗里太太真叫人看了眼目清爽。她那头发同二十元金券背面的颜色一样,眼睛是蓝的。她的美会使七月份出的杂志的封面女郎显得象是孟农加希拉①煤船上的厨娘。
①孟农加希拉:在西弗吉尼亚州的河流。
“她穿着一件领口很低,料子上缀着银光闪闪的小箔片的衣服,戴着金刚钻戒指和耳坠。她光着胳臂,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端着杯子喝茶。
“‘喂,伙计们,’她过了一会儿说,‘有什么事呀?’
“我尽可能简短地把我们要替比尔办的事告诉了她,并且开了我们所能出的价钱。
“‘西部的官职很容易。’她说。‘让我看看,谁能替我们办这件事。找准州的代表是不管用的。我想,’她说道,‘斯奈伯议员比较合适。他是西部来的。让我看看我私人资料中他的档案。’她从书桌上标有‘斯’字的一格中取出一些卡片。
“‘是啊,’她说,‘他的卡片上标有一个星号;那是说他“乐于效劳”。再让我们看看。“年龄五十五;结过两次婚,长老会教徒;喜欢金发女人、托尔斯泰的、扑克和清燉甲鱼;只有三瓶的酒量”。唔,’她继续说,‘我有把握让你的朋友布默先生被委任为巴西公使。’
“‘亨伯尔,’我纠正她说,‘他要的差使是联邦法院的执法官。’
“‘哦,不错。’艾弗里太太说。‘这类事情我处理得太多啦,有时候不免纠缠不清。把这件事摘一个详细的备忘录给我,彼得斯先生,四天以后再来。我想那时候该办妥了。’
“我和安迪便回旅馆去等着。安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咬着左面的胡子。
“‘既有高度的智力,又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是少有的,杰夫。’他说。
“‘少得象是神话中那种叫做埃比台米斯①的鸟蛋煎的蛋卷。’我说。
①埃比台米斯并不是神话中的一种鸟,而是生理学名词,意谓“表皮”。
“‘一个那样的女人,’安迪说,‘可以使男人得到最高的名利和地位。’
“‘我怀疑,’我说,‘女人除了替男人赶快把饭准备好,或者散布流言蜚语,说另一个竞争对手的妻子做过扒手之外,还能在什么地方帮助男人找到工作?她们是不适应生意和政治的,正如阿尔杰农·查尔斯·史文朋②在查克·康纳斯每年一次的舞会上不适于担任司仪一样。我也知道,’我对安迪说,‘有时候,女人仿佛是在以她男人的政治事务代办的身份出现。可是结果如何呢?举个例子说,一个男人原本有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