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无意识地做了一个想反驳的动作,但我没有理会。
"……从现在起,一两个月后,我将完全领会安娜的思想。我们中间不会有愚蠢的争吵。
只不过必须有点忍性。"
他望着我,显然不知所措。
他也有点害怕:对于他将来的越轨生活,他失去了一位参与者;他也稍为失去了一点过去。
"什么都不能夸大。"他无力地说,"我承认我让你过了一种也许不是你这种年龄应过的生活,也…唉,不是我这种年纪应过的生活,不过这也不是愚蠢的或不幸的生活、…、•不是。事实上,这两年里,我们并不很……嗯…忧愁,不,精神并不很失常,不能因为安娜对事情有稍微不同的看法,就把一切都这样否定。"
"不能否定,但肯定要放弃。"我坚定地说。
"那当然。"这个可怜的男人说,"我们下去吧。"
我毫不为难地向安娜道了歉。她对我说,没有必要赔不是;造成我们争吵的原因是炎热。
我觉得自己毫不在乎,轻松愉快。
我像约好的那样在松树林里找到了西利尔。我告诉他必须干的事情。他又钦佩又恐惧地听我说着。接着,他把我搂在怀里。可是时间已晚,我得回去了。与他分开之难叫我吃惊。
如果他要寻找一些纽带把我留住,那么他找到了。我的肉体认出了他,也认出了自己,它紧贴着他的肉体,幸福万分。我热烈地拥吻他。我想吻痛地,给他打上烙印,好让他晚上时刻记着我,夜里梦见我。因为没有他,没有紧贴着我的他,没有他灵活的动作,没有他突然的疯狂,没有他久久的抚摸,夜将漫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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