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她说的话。
"您知道,"我说,"她给他带来了家庭和道义的平衡,因此抓住了他。"
我的话叫我难受…因为,总的说来,我如此表达的,完全是我自己的感受。我表达的方式也许简单、粗略,但确与我的思想一致。
"要是他们结了婚,我们三人的生活就被破坏了。必须保护我父亲,这是个大孩子……
一个大孩子…"
我激动地反复说着'吹孩子"。在我看来,这有点过于夸张,不过艾尔莎美丽的碧眼已经噙着同情的泪水了。我像唱感恩歌似的结束道:
"帮帮我吧,艾尔莎。我是为您,为我父亲,为你们俩的爱情才说这些话的呀。"
我在心中暗暗说:"……并且为那些小支那人。"
"可我能干些什么疗艾尔莎问,"我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要是您认为自己无能为力,那就丢开别管吧,"我以人们称之为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多讨厌的婊子!"艾尔莎咕哝道。
"这是恰如其分的字眼,"我说。轮到我把脸扭过去了。
转眼间她又振奋起来。她受了嘲弄。她将让那个耍阴谋的女人看看,她,艾尔莎•玛冈布尔能干出什么事情。我父亲是爱她的,她向来就知道这一点。甚至在儒昂身边,她也忘不了雷蒙的诱惑力。也许,她不会跟他谈家庭的事儿,但至少她不会惹他厌烦,不会试图……
"艾尔莎,"我说,因为我再也不能忍受她在场,"您去见西利尔,要他接待您,就说我要您去的。他将与他母亲作出安排。您告诉她,我明早去看他。我们三人将一起合计合计。"
在距门一步远的地方,我打趣地补充一句:
"艾尔莎,您卫护的是您的命运。"
她像这样庄严地接受了一些命运。这样的命运,她不超过15个,供养她的情人亦是此数。我看着她在阳光里跳着舞着离去了。我给父亲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再度对她产生情欲。
现在是3点半钟。此时,他大概正睡在安娜的怀抱里。安娜喜气洋洋,头发散乱,躺在快乐、幸福的温暖之中,大概也进入了睡乡……
我很快就开始拟定方案,没有停下片刻来留心自己。我不停地在房间里走动。我一直走到窗前,扫了一眼大海。大海十分平静。微波无声地涌上沙滩,在沙地上碎裂。我走到门进,又转身走开。我计算着,估计着,逐渐把所有的反对意见推翻。我过去从未感受到思想如此敏捷,如此活跃。我觉得自己敏捷得令人可怕。我开始对艾尔莎说话时心中感到一股厌恶自己的情绪,现在则有一种自豪的、内心赞同自己的、孤独的感受。
在洗澡的时候,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有必要说吗?--在安娜面前,我内疚得发抖。
我不知道怎么来弥补过错。我帮她拎包。她一出水,我就奔过去把浴巾递给她。我向她大献殷勤,大说甜言蜜语。虽然我近些日子沉默寡言,但她并不为这种如此迅速的变化觉得意外,甚至为此高兴。父亲喜出望外。安娜以微笑来感谢我,快活地回答我的话,于是我想起了那两句话:"多讨厌的婊子--这是恰如其分的字眼。"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怎么可能同意艾尔莎的蠢话呢?明天,我将劝她走,坦白地告诉她我弄错了。一切都将变得和先前一样。而且,无论如何,我都将参加考试!中学会考,这肯定是有益的事。
"不是吗?"
我对安娜说:
"中学会考是有益的事,不是吗?"
她望着我,哈哈笑起来。我也开怀大笑。因为看到她如此快活,我也高兴。
"您真叫人捉摸不定,"她说。
我确实叫人捉摸不定。而且要是她知道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