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不……四姑娘……你跟我……”
四姑娘道:“王爷,不要再说了。”
“四姑娘,你不能……”十四王爷内疚地说。
四姑娘强笑着,说:“王爷,事到如今,阿四就实话实说了。”她一心要刺激十四王爷,好让他死心离开,四姑娘说,“王爷是罪臣,阿四如果跟着王爷,永远没有出头一日。”
十四王爷痛苦地笑了,“说的好啊!说不定哪天满门抄斩,把你也捎上了。”
四姑娘说:“福康安年轻有为,深得皇上信赖,阿四跟着他才有……”
“别说了……四姑娘……”十四王爷不想再听下去。
四姑娘故作无情状,道:“阿四自私,不能不为自己终生幸福着想。”
十四王爷内疚地说:“你一点错都没有,四姑娘,我看得出,福康安对你是一片真心,好好珍惜。”
四姑强忍内心悲痛,唤道:“王爷!”
十四王爷说:“永远把我这罪臣忘了吧!”
“王爷,您多保重!”四姑娘含泪说道。
十四王爷上马,飞马离去。四姑娘含着泪望着,十四王爷的马在密林中一闪一闪地远去。四姑娘泪眼股断,远处的树干上,福康安默默地坐着,等待着四姑娘。
府衙书房里,纪昀注视着两个半片金锁。小月打了乾隆一拳,道:“许仙,你真找到娘了?行啊!”
乾隆苦笑,道:“金锁是找到了,可老夫人是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请教纪先生。”
小月瞪了纪昀一眼,道:“问他?没用!”
“没用?”纪昀一怔。
小月说:‘要不是许仙来,你还蹲在大牢里呢!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帮得了人家?”
纪昀苦笑,望着乾隆,说:“这金锁的确是原壁!”
乾隆点头,道:“金锁若真,人还有假?”
“有一个方法,可测真伪。”纪昀说。
乾隆为之一振,说:“请先生赐教。”
纪昀说:“奶娘临终之言,可还记得?”
乾隆说:“刻骨铭心,岂敢忘却?”
纪昀说:“奶娘说了,云州白娘子。我在云州追寻白娘子,一无所获,昨日坐于牢中,突然想到,白娘子不是白蛇,而是白衣大士!”
乾隆惊奇,道:“先生?真神人也!什么都被您猜到。”
“如果这位柳老夫人家中真有一座白衣大士像,她就是您的生母!”纪昀说。
乾隆想到白宅佛堂中的那座白衣观音像,心内不禁颤抖起来。
灯火映着佛堂内的白衣观音像,乾隆颤抖的手拿起观音像。他激动地打量着,观音像背后,刻着“雍”字。“皇阿玛?”乾隆自语道。
“那是雍亲王之物,”老夫人说着缓缓走入。
乾隆走上前扶她,老夫人望着观音,道:“四阿哥当时是雍亲王,所以在上头刻了一个‘雍’字。她轻轻抚摸着观音像,道,“一晃,数十年了,我一头黑发已成白雪……只有观音,依然那么神彩照人!”
乾隆问:“老夫人啊……您的孩子,后来,他到哪儿去了?”
老夫人说:“他到哪儿去了?到他爹身边去了!有一天,四阿哥来告诉我,如果孩子跟着我,他这辈子注定成不了大器!即使接入府中去,康熙爷知道他身上有汉人的血统,这孩子也封不了太子。只有一个办法,那时候,福晋刚刚生了个孩子,是个女的,奶娘连夜抱了出来,把我的孩子换了进府,我哭得死去活来。”
乾隆取出两半金锁,深深地注视着。
“数十年,我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一面,唯一能见的只有这金锁。我日日诵经,夜夜烧香,只求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