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趁边乱太子私调兵 察秋毫皇上施君威
党、各派的人,都登登台、亮亮相。从康熙四十八年到五十二年的这段时间里,康熙以一个封建政治家的睿智和精明,干脆搬到畅春园里住下,不动声色地、冷静地观察着局势,思谋着对策。
老四胤祯,老十三胤祥,照旧联手,在户部、吏部和刑部办差。这哥俩,甩开了膀子,放开手脚地大干。他们无私无畏,干得十分出色,顺便也重用了几个深得信任的家奴。年羹尧升任巡抚,戴铎也果然做了道台。老十四干得也不错,他的方便是管着兵部,他的目的是掌握军权。别看他是铁杆儿的阿哥党,可是,一旦手中有了权,有了兵,他并不想听命于八哥。他还有自己的打算呢:怎么,都是皇子阿哥,难道我就不能当皇上,非要去保别人不行吗?有了这个想法,他明面上仍然是靠近老八,事事处处听老八的指点,可暗地里却打着一个小算盘。所以,这几年里,他的差使也办得很卖力,很认真。不论下边官吏是何党、何派,出了错,他决不轻饶,立了功,也决不埋没,很快地,便名声鹊起,赢得了上上下下的一片赞扬。这样一来,在朝中,形成了太子为一派,老四和老十三为一派,老十四又是一派的三足鼎立、互不相让的局面。三派各有各的优势,也各有各的拥戴者。
太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的优势是权力加地位,而不是办事的能力和人缘。现在,他的权力是更大了。康熙皇上干脆大撒手不管,把任免官员、处理政务,甚至把在上书房里代皇上批阅奏章、朱笔御批的权力,也索性给了太子。一句话,老皇上只做指导,具体的事,全让太子来办。这下,太子可逮住机会了。他先是清理恩怨旧债,那真是点滴必报,从不手软。凡是支持阿哥党的官员,一个不饶,全得想方设法打下去。接着,便是重用党羽,安插亲信,把忠于自己的官员和旗下家奴,纷纷提拔到重要位置上。在老十四管兵部之后,太子又感到了军权的重要。他虽然不便直接插手兵部的事,可他有用人的大权哪。于是,便把自己的亲信、家奴,安排在京师和外边的军队中,抓住带兵、用兵的实权,可是,太子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他低估了父皇的洞察力。康熙皇上对太子的做法,心如明镜却一言不发。太子奏一本,老皇上就准一本。你说用谁就用谁,你说贬谁就贬谁。朕倒要看你这太子,是为公、为国家社稷呢,还是为了你自己!
朝廷上上下下都在忙着争权夺位打内战,谁还有心处理国事啊!京城一乱,边疆就要出事。果然,西蒙古的阿拉布坦部落首先发难,派兵攻打西藏,要扩大地盘。蒙古兵和藏兵打了几仗,占了点小便宜。藏王怕万一支持不住吃了大亏,便派了加急快马送来奏表,请朝廷发兵援助。军情事急,太子不得不召集上书房大臣和几位管事的阿哥来议事。按上书房大臣们的看法,西藏也好,西蒙古也罢,两个民族之间闹点磨擦也不足为奇。如果从内地调兵,万里迢迢地去西征,那可不是小事。粮响呀,兵器呀,马匹呀,军衣呀,怎么组织后方供给线呀,等等,等等,哪一件都不是一句话可以办成的。最好是从甘陕和口外调兵,摆出阵势,把阿拉布但的西蒙古兵吓退也就算了。比如说,古北口现在就有一万五千精锐骑兵,擅长奔袭突击,派一员大将就把这事办了。可是,太子听了却不同意。说古北口的兵常年驻守在塞外,生活很苦,他已下令把他们调到京师来换防了。现在要调兵西征,只能调京营的兵。把丰台、顺义的兵调去,从江南调粮,支持军用。马齐一听这话就惊呆了:调古北口的兵进京,皇上不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啊!再说,从京师调兵去前线而不是就近调用边兵,不用甘陕存粮却用万里之外的江南军粮,这不是儿戏吗?难道,太子有了什么想法不成?马齐不敢乱猜,可也不敢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是商议谁来当统帅。太子又一马当先,说当年几次西征,都是皇上亲自挂帅。如今皇上老了,该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