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恐吓电话
儿、玩点儿,‘三点儿’串成一线后,大事不知不觉地就化小了。什么叫‘一倍以上五倍以下’,实际上就是给你留出了运作空间。就高还是就低,幅度全掌握在他们手里了。”这种技巧,向天歌现在已是驾轻就熟,而且屡试不爽。
管天亮和市工商局广告处的任处长非常熟,但后来实行属地管理,“海都”划归办公地点坐落地的海心区工商局管理。向天歌一直想将区工商局广告科的郎科长约出来认识一下,但是一天忙到晚,两边的时间总也凑不到一块,一推再推,直到推出了事。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找个地方让任处长作陪和郎科长聚一聚。
管天亮上了车,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CD推进盒仓,车里马上响起了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就要分东西,明天不再有关系”,没想到那个喜欢蹦蹦跳跳的丫头也能唱出这么凄婉的歌,向天歌想,人的可塑性真强呀。
管天亮专注地听着,忽然说:“这人哪,分了和、和了分的,干什么呢?”
向天歌“扑哧”乐了,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笑话来。说一个人跑到上帝那里希望要个长寿的办法,上帝说这不难,关键在你自己。首先你要不贪酒,其次是不抽烟,最后是少近女色。那人说一我烟酒不沾,二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会儿轮到上帝纳闷了:那你活那么大岁数干吗?”向天歌接着说,“老管,明年我就40了,这是个最尴尬的岁数。大不了你几岁的人都纷纷功成名就了,小你几岁的人单看那往上冲的势头就得把你吓个半死,而且,按现在的用人标准,35岁的人就像快收摊时的菜,卖不上什么好价钱了,所以。要是再干不出个名堂来,可就真的没戏了。可是,40岁也还能给人留一点可怜的幻想,考研了、出国了、下海了、升官了,反正每一洼水里还都有扑腾一下的可能,只是心气高了,低水平徘徊的事情就不屑一做了。现在年轻是最大的资本,和青春相比,任何东西都不值一提。”管天亮说:“这么说,你就是刺激我了,你奔四,我奔五,你正处,我副处,那我还扑腾个什么劲儿?”向天歌逗他:“谁让你喜欢张惠妹呢?还把CD揣在包里,真没见过这把岁数的‘粉丝’的,咱运营小组里,就你一个鹰派人物,谁撂挑子,你也不能撤出啊!”
说着话,车就开到了市工商局。办公楼是一座民国时的小洋楼,穿过过厅,绕过两处回廊,才是任处长的办公室。任处长见管天亮来了,把他们让到会客室,说:“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管天亮说:“这是我们向总。别提了,兄弟遇上难处了,想把哥哥搬出来做面盾牌挡上。”任处长哈哈一笑:“总算说了句实话,我说要是没事,你也绕不到我这儿来。”向天歌把约任科长的事情说了,又定好了地方,管天亮在临走的当口,把一个信封推给任处长说:“怪麻烦的,你别带车去了,我们也不来接了,你自个儿打个车过去吧。”
向天歌终于通过任处长将郎科长约了出来。任处长带上了处里新来的大学生臧小洋,向天歌和管天亮也叫上了沈唱。彼此介绍后,向天歌扯了几句客套话,赶紧招呼服务生上菜。任处长隆重推出了臧小洋,说他是海江人,去年刚从中央工艺美院毕业,直接分到了市工商局广告处,还开玩笑地说臧小洋原来是个狂放不羁的人,一头波浪式的长发,一年四季永远是一条不变的牛仔裤。做了公务员,环境就有了限制,先是头发剪短了许多,接着装束也间隔地变一下,现在还学会了穿衬衣、打领带。臧小洋似乎听得很开心,不时地笑一笑,向天歌侧眼看着他,能感觉到他骨子里飘散出来的那股子暗暗涌动的艺术气息。
向天歌知道任处长爱吃三文鱼,就叫了双份,变成生熟两吃:一份是龙船薄冰堆起粉红白条相间的三文鱼片,一份是双椒豆瓣三文鱼,用最新鲜的绿豆瓣,研磨碎了之后与青红两色的尖椒以及各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