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大任
内抓管理,外树形象;第二,对于“海都”这样的新兴都市报来说,要改变广告操作套路,跳出以往的框框,以活动带广告,以概念带广告,以专刊带广告,以服务带广告;第三,对在座的广告部每一位员工而言,压力也是动力,不利考验定力,机会不论对谁都是均等的,大家只有职业危机,没有岗位风险,除非我们自己打败自己,否则,没人能让我们倒下。
向天歌的话音一落,下面满满的一大屋子人竟然“哗哗”响起了掌声,而且,是那种听上去不像敷衍的掌声。的确,在乌烟瘴气了两年之后,广告部太需要一针强心剂了。
全体会转天一早,8点刚过,向天歌的手机就接连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落款都是代理公司的老总,有的要申冤,有的要诉苦,有的要对账,有的要讨债,向天歌一条也没理睬,只是将那些短信对应转发给四位小组成员。但是有一条短信的口气和人名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有两句话:手大难捂天,欠债必须还,落款是李海珊瑚。他隐隐地感到,这19家广告代理公司组成的是一支鱼龙混杂的队伍,各怀心思,各有手段。虽然不是铁板一块,但当结实地捆在一根利益链条上的时候,又能马上结成一致对外的联盟。
听了财务总监一整天的汇报,临近傍晚,向天歌在报社附近的风雅咖啡厅召集了运营小组亮相后的第一次核心会议,简要分析了当前的几件急事。他说,摆在我们面前的,主要是三座大山:一是红日广告公司的98万元欠款,这家公司去年买断报花、报眉和报底三大项目,但是与报社的结款却被平白无故地抹掉了98万元,蹊跷的是,每项优惠后面虽然都有简安祥的签字,但那一沓批示都是复印件,看着就像赝品。红日广告公司坚称批示原件在报社存档,可财务室翻遍保险柜也没有找到,而简安祥如今身陷“调查门”,死无对账;二是远景广告公司的260万元预付款,过了快半年了,只消化了30万元,其他的新户一点儿没有开拓的迹象,别的代理公司稍微一碰汽车这个行业,就到广告部大喊大闹;三是大地广告公司的房地产广告,一个季度竟然只做了可怜的9万元,房地产的广告量是一张报纸品位和影响力的晴雨表,它的老总李暖最难缠,动不动就在广告部办公室里犯心脏病……
向天歌说得有些吃力,常年在采编部门,和广告部老死不相往来,像预付款、报花、通栏、分类等等广告术语还不能一股脑说出来。管天亮也是听得云里雾里,说:“什么红日、大地,我看纯属乌烟瘴气。我的意思是杀一儆百,绝不迁就,毛病都是惯出来的。”郑曙光附和着:“乱世用重典,三把火是一定要烧的,关键是把握好次序,先从代理公司入手最安全,毕竟他们不在这个大院里,不至于掀起太大的浪花。”“这事说麻烦就麻烦,说简单就简单,明天挨家发个最后通牒,限定个日期,在这期限内广告量上来了我就保护你,超过了时限,对不起,报社全面打开,随便放价,这不就齐活了?”靳常胜的口头语就是“齐活”,集团的老人也都叫他“齐活”,以至于刚来不久的员工真以为他姓齐,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齐老师”。向天歌沉吟片刻,问叶子凡:“你的意思呢?”叶子凡说:“怎么处理还在其次,主要是树立信心,正常运转,不管是社内还是社外,先要把简安祥言而无信的毛病扳过来,还有,是不是让老靳带一两个可靠的人连同律师把去年和广告公司签的所有合同过遍筛子,看看有多少疏漏?”
这时,向天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我赚钱啦”的彩铃,处处贴着他经济部主任的标签,他低头一看,是艾小毛的号码,这才意识到,他自己这么大个转折,竟然没有问问她的看法。虽说艾小毛常年生活在风花雪月的忘我状态,但是,说不定会有另类的一个视角。
他出了单间,在过道里按下接听键:“小毛,我开会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