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兴也勃焉
家里这样困难,父亲还供我读书。我学习成绩不错,数学更好,在我们班是前一二名。高中毕业那年,我19岁。这一年,我母亲生病吐血不止,不久就去世了。我已经高中毕业,这在农村已经够用了。我那时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干出个样子让人看看。
张圭奚善于跑关系的事,工作组的人都很清楚。张圭奚第一次偷税被查后,他就飞到了北京。他想用社会上流行的送礼说情走后门的办法把这事摆平。要说北京天子脚下侯门似海,要想打听哪个官员的下落,犹如大海捞针,但张圭奚们不怕。东询问西打听,不但能知道你住哪院哪楼哪门哪号,而且还能知道你的脾气禀性有啥嗜好祖籍何方。对张圭奚来说,要想知道韩秋家一点不难,但人家韩秋家里根本不接待跑关系的客人。别说家里,就是办公室也不接待,就是你在饭店设宴也不赏光。这难不倒张圭奚。如果遇到这点事就退缩了,哪能干出今天这样的大事业?一天,韩秋出总局办事。一出门,张圭奚突然神秘地出现在身边,硬是把韩秋给堵住了。有道是官家不打笑脸客,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家是全国人大代表,声名赫赫,如今竟屈尊如此,韩秋也不好太驳面子,只得悉听尊便。那张圭奚另备好酒席,专门为韩秋“汇报工作”。席间彼此都心照不宣,韩秋早有应对之法,待张圭奚说到正题,韩秋就顺水推舟,说处理决定岂是她能做主的?她人微言轻,不敢造次,还是找一找领导吧。张圭奚无奈,只得怏怏而回。吃过饭,韩秋回到局里,把张圭奚的事向稽查局长作了汇报。说到张圭奚,稽查局长拿起一张名片递给韩秋说,你看是不是这个人,他已经来过我这里了。
马森与张圭奚谈话之后,专案组对他的调查也一步步深入。在马森面前,张圭奚都不打憷,更何况一般办案人员了。张圭奚还是用那句老话说,你们一来,出口退税就停止了,我有7000万元的税款不能退了。现在,我正搞工业园区,大兴土木,日耗斗金月耗千万,正是用钱之际,希望你们关怀一下我们民营企业,把7000万元税款给我退了吧!他白天去工作组活动,晚上回企业加紧布置。如果说以攻为守是第一个方案的话,第二个方案仍是沿用前例,如法炮制,即找几个虚拟人物代替。1999年,他虚拟的两个人,一个叫“郑如彬”,一个叫“林有生”,说是他们伙同外人虚开进项发票。结果,这两个乱臣贼子害怕东窗事发,在检查组来之前畏罪潜逃不知所终。这次,他又编了4个人,即两个采购员和两个仓库保管员。一个采购员叫“张振源”,一个叫“陈国雄”,一个仓库保管员叫“林有强”,一个叫“郑伟彬”。这些人的名字都由张圭奚拟就,然后让手下人写了3份报告,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这4个人身上。
8月、9月就这样过去了,10月、11月也风平浪静。
与其他乡镇企业家一样,张圭奚也走过一段曲折的发展历程,他在汕头看守所接受我们采访时,讲述了他是如何从一个穷孩子成为企业家的坎坷经历:
张圭奚敢这样大胆妄为,绝非出于偶然。他上一次偷骗税的数额巨大,但他依靠头上的耀眼的光环和复杂而牢靠的关系网,最后顺利过关。于是,他胆子越来越大,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电视上的新闻节目已播完了,武警战士小心翼翼地调了一个台,立即有欢快的乐曲充满了偌大的房间。一个武警战士想给张圭奚端上一杯茶,就见张圭奚站起来,直挺挺地向电视机撞了过去……
可是,我已经有了3600万左右的资金,算是完成了我的原始积累。
潮阳市人大的一位副主任说,张圭奚老板当大之后,人变得很傲气,特别是当了全国人大代表后,作为潮阳市人大代表的他却很少来潮阳市参加会议。
消息像一声落地的惊雷,迅速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