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定人民蒙难记(1937.10.6-9)
铡草用的大铡刀,将一日军劈死,而后他被几个日军追到屋里遭惨杀。
村民张秋,被日军追赶,他拼力跑回家中,拿出砍刀,在院子里与追敌搏斗。先砍死敌一人,退至二门,日军一拥而上,他先砍死一个,转身上房,又用标枪刺死一个,日军追到房上,张秋攀到树上,因再无退路,被日军开枪打死。
有两个日军窜到杨金姐家里,他们看见了杨金姐的儿媳马风菊,兽性发作,大喊:“花姑娘的!花姑娘的!”随即把枪支和东洋刀扔在外房,两个日军狰狞地笑着把马风菊推进屋里企图强奸。杨金姐听到儿媳一声惨叫,便抄起敌人扔到外屋的东洋刀闯进里屋,趁其不备,猛一刀将一日军砍死。另一日军企图逃窜,被婆媳俩死死地扭住。杨金姐一面咬牙切齿地骂着:“王八崽子,老娘跟你拼了!”一面手起刀落,将这个日军也杀了。婆媳俩急忙将日军的尸体、枪支、洋刀、铜盔扔进猪圈埋好,上面盖上一层树叶,然后脱险。
在岸下村,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76岁的老汉,名叫张黑妮,是当年惨案的目睹者。他说:“农历九月初五那天,我在家柜底下藏了一天,初六早饭后,母亲让我到村西头看看情况。我一出门,就看到街里一片惨景;张五妮、张小鸡、张窝狗被杀,尸体横在街头。我想,光在家里藏着迟早会出事。于是,我背着娘出门往北逃走,看到张秋奎被杀在王家道口,里边还躺着4个人,学堂门口也有一具死尸。下午,天凉了,我回家给娘取棉袄,走到官井那里,被日军抓住,上去就撕了我的衣服,把我绑起来。这时,有个翻译官问我:你家有没有姑娘,你老婆哪里去了?我说没有。这伙强盗才放了我,饶了我一条活命。
“初九,我找张洛灰、张秋成商量,村里死了这么多人,四、五天了,无人收尸,狼吃狗啃,实在不忍看。怎么办?我们商量,找人们掩埋。我们找了半天,才集合了老小五、六十人,分头掩埋死难者的尸体。我和几个人把张风鸣埋了后,出村西口见到两个国民党兵也死在那里。又到村南口,被杀死在张振中家的地里有30多人,武术教师张辰也死在那里。真是血流成河呀!掩埋好这些人后,又到张香保家,见黄小河死在张家门口,张香保父子三人都死在他家的山药窖子里。到村北徐二改家,一看井里都跳满了人,底下的、中间的连淹带压都死了。经抢救,救活了10人,死了24个人,真惨哪,这笔血债,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在岸下村,还有一位71岁的老大娘丁竹姐,当年为了避免日本侵略军的屠杀和残害,妯娌五个,带着两个幼儿跳进了徐二改家水井,她被救活。现健在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其余都死了,每当有人问起往事时,她就会伤心落泪,哽咽气断,几天水食不进。她就是活着的岸下惨案的历史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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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凌晨,日军侵入北关。村民被枪声惊醒。有的趁大雾逃到村外躲避,有的就在村中躲藏。晨雾消散后,日军挨门破户搜捕。在南街先抓住张洛万,又捉住吕洛旦。3个日本兵用刺刀挑起一件国民党军的军衣叫吕洛旦穿。吕洛旦拒绝,当场就被打死。敌人还把吕的尸体扔到大路上,先让汽车轧烂,然后浇上汽油点火烧焦。
崔皂保、刘洛温等藏在崔云鹤家地窖子里,不幸被日军发觉,一次就杀死了18人,董歪脖被捅了一刀,肠子流出体外,他钻到死尸下面隐藏,敌人走后,才抱着肚子爬过墙头逃往村外。
村民崔洛合,听到枪声,连拉带背领着3个孩子向村西棉花地里逃跑,被日军发现,开枪射击,把他和两个孩子打死,另一孩子跌入水沟,活活淹死了。
崔福堂彼捉住以后,日军叫他跪下,然后一手搬住下巴,一手持着短刀,把他的脖子割断,鲜血喷了一地。更残忍的是,一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