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追寻新的线索
行为。他看见特维尔多赫列波夫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略带惶惑和同情的微笑,就很不痛快。他开始望着格朗宁那阴郁而神情专注的面孔。
最后,谢尔盖用颤抖的声音说:
“请相信我,同志们,这种错误今后绝不会再犯了。我愿意……我爱上了这种工作。”
接着是罗巴诺夫发言。他神经质地扯弄着别着共青团徽章的上衣翻领。他那激动得绯红的脸上已经看不出雀斑来了。他变得几乎认不出来了。
“谁晓得我怎么干出这种事来了!”他说,“这完全不能宽恕。我在刑事侦查局也不是一天两天啦。我应该阻止科尔舒诺夫,禁止他去,那就好了,而我自己……如果仔细分析,我的错误更大。科尔舒诺夫至少还捉住了一个匪徒,而我……唉,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添了一些麻烦,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罗巴诺夫难受极了,他气恼地挥了挥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大家开始发表意见了。
头一个发言的是沃龙错夫。
他走上讲台,微笑着看了看到会的人们,说道:“刚才科尔舒诺夫和罗巴诺夫在比赛,看谁的道德品质高尚。两个人都把过失往自己身上揽,真奇怪。俩人都不错!但请不必把科尔舒诺夫说成是小孩子。说什么他还不了解呀,不习惯呀,没受过训练呀,全都是废话!他是一个成年人,一个战士,一个侦察兵。他在军队里服务时很好,符合要求,到我们这里来却犯了错误。依我看来,问题是这样的:科尔舒诺夫一来这里就表现得骄傲自大、自命不凡。他总该从起初所犯的一些错误,一些大错误中学点儿什么,至少,也该变得谦逊些。可是,同志们,在这方面,错在我们,特别是我们的领导同志,一味地放任科尔舒诺夫,太纵容他,甚至可以说,过分赏识他了。请吉奥尔基•弗拉基米诺维奇原谅我这样说,”沃龙错夫转脸望着桑德列尔,“他从不允许任何人在会上逞能,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打断他的发言,叫他坐下了。而对科尔舒诺夫却不是这样。于是,科尔舒诺夫就得意了,认为他可以任意行事啦。”
“住口,沃龙错夫,别挖苦人!”特维尔多赫列波夫从座位上喊道。
“可以责备,但不能讽刺!”有人支持他说。
“喊些什么呀,他说得对!”
“不,不对!应该以同志式的态度发表意见!”
“静一静!”麦任采夫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说,“我没有允许任何人发言。”
桑德列尔面色阴沉地说:“同志们,沃龙错夫是对的,基本上是对的。一般来说,干我们这行工作所需要的,不是火热的头脑,而是火热的心。”
谢尔盖坐着,握紧了拳头,太阳穴上的血管剧烈地跳动着,跳得发疼。“是呀,你这样才是活该,太对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心里充满了羞愧与痛苦。
会议开了好一阵才结束。继沃龙错夫之后,上台发言的人虽然也批评了科尔舒诺夫和罗巴诺夫的行为,但都不由得把语气放缓和了一些。
最后,格朗宁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说得简短、干脆,但非常明确:
“同志们,我们不能容忍无政府现象。我们不需要空洞无意义的英雄主义和冒险行为。错误用不着掩饰。沃龙错夫的话是对的。应该提醒一句:‘干我们这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当谢尔盖看见全体共青团员的脸上显出严肃、自信的神色,一致举手通过了格朗宁“对科尔舒诺夫和罗巴诺夫各记大过一次”的提议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得他震颤了一下,以致他的整个心脏都紧缩起来。
在那个多雨而寒冷的夜晚,谢尔盖在街上徘徊了很久,陷入了不愉快的沉思中。他想自己单独好好反省一下,直至走到莲娜的住宅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