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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八百孤军
长待我们就跟自己的亲儿女一样。”

    谢晋元曾经送给王文川一把口琴,这把口琴,王文川一直留到现在,但他很少吹,因为每次吹都会想起团长。这一次,他颤颤巍巍地吹响了这把口琴。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吹了。

    鲜为人知的极远迁徙:巴布亚新几内亚

    谢晋元遇刺后,孤军营里官兵的士气越来越低迷。1941年12月8日,日本突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租界不再是安全岛,上海全部沦陷。

    王文川、杨养正和一部分孤军被押往玉溪、杭州等地,挖煤或筑路做苦工,但还有一部分人去了哪里,他们也不清楚。

    困守四年有余的孤军又沦为日军的战俘。

    1942年秋的一天,一艘日本军舰秘密航行在太平洋上,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军舰的最底层,关押着36名苦工,他们就是另外的孤军。军舰在太平洋上颠簸了48个昼夜,到达西南太平洋,巴布亚新几内亚与所罗门湾之间的一个荒岛上。岛上共有160名战俘,有英、美等国战俘,也有新四军游击队战士,两年过后只剩下38人。

    在国内的王文川和战友们,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逃走。

    一天,一个老乡一家三口趁机将王文川藏在顶棚里。收工点名的时候,日军突然发现少了一个。王文川说:“那一天特别危险,他们(日军)实际上不知道,他们拿刺刀捅那个顶棚,差一点捅到我。日本人走了,老乡把我送到南京车站,我从那里跑出来了。”

    在敌人的刺刀下侥幸逃生的王文川一路讨饭,一路打听,凭两条腿,从安徽芜湖,整整走了3个月,终于走到了重庆大坪的国民党散兵收容所。

    王文川至今不知道那位善良的农民叫什么,他也没有机会报答他们了。

    杨养正也逃走了,他和另外两名战友趁着收工,抢了日本人的枪。后来他们遇到了新四军,护送他们到了安徽。

    几年的监禁生活终于结束,他们自由了。只是曾经奋勇杀敌的壮士们,如今却只能四处漂泊。

    1945年8月,没有逃走的孤军看到日军垂头丧气,再也不像以往那样蛮横,这时他们才知道,就在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听到这个消息,战俘营沸腾了,孤军们立即把看守他们的日军抓了起来。

    与此同时,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小岛上也是一片欢呼声,中国的劳工和盟军士兵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只是他们中的一些人,永远地长眠在了异国的土地上。

    杨养正说:“日本投降以后,所有军官每人晋升一级,所有士兵一律提升为军官,愿意退休回家的你回去,可以发钱给你回去。我晋升了一级,晋升为少校,但是我不干了,日本投降就算了,我退役。”杨养正退役了,王文川最终也离开了部队。

    1946年,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中国人纷纷返回家园,一百多名散落各地的“八百壮士”也回到了曾誓死守卫的上海,他们在老团长的陵墓四周搭起棚子住了下来,一起为老团长守灵。团长的遗孀凌维诚也携子女回到了上海。像丈夫当年一样,凌维诚承担起了照料孤军官兵的责任。

    此时,国民政府动员八百壮士归队服役,壮士们的回答是:“仗,我们打够了,不想再打了。”他们有的人在上海靠做各种苦工维持生活,有的人回到原籍当了农民,还有的伤兵则流落街头……

    2007年,王文川再次回到上海,他在老团长谢晋元雕像前失声痛哭。在这60年里,他隐去了自己的身份,在北京当了一名普通工人,甚至连子女也一直不知道父亲的身份。

    王文川的儿子王家宾也已经60岁了,他说:“别看现在我60岁了,我从心里头对我父亲还有一种恐惧,这是从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小的时候,王家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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