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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八百孤军
    亲历者

    王文川——时为八十八师五二四团一营重机枪连机枪手

    杨养正——时为八十八师五二四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

    编导手记

    对于王文川来说,历史是一条长河!

    河那边,1937年的炮火声犹在,困守四行仓库的数百条汉子决心一死;河这边,北京二环路一栋破旧的房子里,呜咽的口琴声断断续续,行将就木的老人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如果把两种声音做一个诠释,那这交织在一起的旋律就是一段跨越70年的交响曲。这声音让我变得沉默。

    人生总有荒谬之处,活着并不意味着幸运,死去也不仅仅只是悲剧。

    从在坚守四行的第一刻起,“八百壮士”们就抱定了血战一死的决心。团长曾在四行仓库的墙壁前,用一根木炭写下自己的遗书:我们是中华民族的子孙,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我们存在一天,决与倭寇拼命到底。

    这一刻,他们无惧无畏!

    然而,命运给他们的人生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们活下来了。

    我固执地认为,如果这一刻他们战死了,那他们将是一群勇敢的人;如果他们选择活下去,那么他们将是一群伟大的人!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活下去的屈辱与艰难。勇敢与伟大,在这一刻需要更多的勇气做出决断。

    作为“八百壮士”中的一员,王文川和他的战友们一直在坚持活着。在1937年的炮火中坚持;在孤军营与日军的抗争中坚持;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荒岛上坚持;甚至在解放后的新社会里、在“文革”的热潮中、在开放后的人情世故下坚持,然后一个个的离去,又一个个的被遗忘。

    这是个让人难以面对的事实,却又如此的清晰可见。

    王文川一直在隐瞒,隐瞒自己的身份,隐瞒过去的历史,甚至是面对自己的子女。他沉默寡言,脾气古怪,性格暴躁不近人情。

    为什么?

    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王文川的长子王家宾也在寻找。当王家宾搀扶着自己年迈的父亲再次回到四行仓库时,哭倒在团长谢晋元雕像前的父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而即便是了解了“八百孤军”的前前后后,我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在节目即将完成的时候,2009年12月7日凌晨2点30分,王文川带着他的口琴声,带着对老团长谢晋元的无比思念,带着将近70年的永恒记忆,带着再去四行仓库的最后愿望,永远地告别了。

    我知道我一定会听到这个消息!但这一刻我并不悲伤。

    1937年8月9日,日本海军中尉大山勇夫在虹桥机场与中国守军发生冲突后被射杀,日军随机以此为借口向上海增兵。

    8月12日,调集淞沪的日本军舰已达30余艘,海军及陆战队15000人。与此同时,京沪警备司令张治中率八十七师、八十八师,到上海杨树浦及虹口以北布防,战争一触即发。

    8月13日上午9点,日军陆战队的一个小队冲进上海横滨路宝兴路地段对中国军队开火。零星的战斗持续到晚上,第二天一早,国民政府发表《抗战自卫书》,宣布中国绝不放弃领土之任何部分。当天上午,中国军队主动发起了进攻。

    淞沪会战爆发。

    此次会战,国民党投入了包括德械师最精锐的三十六师、八十七师、八十八师在内的所有精华。这是中日军队之间的首次主力会战,也是抗日战争中规模最大、战斗最惨烈的战役,交战双方总共投入近百万兵力,在3个多月的时间内激战于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三角洲地区。

    王文川跟随八十八师来到了上海,作为全副德式装备的八十八师五二四团的一名重机枪手,这一年,他19岁,当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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