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曲哼着,有的还禁不住抬手舞着。不过,他们这样持续了不久,很快就静寂下来。原来是那个有着“布谷鸟”美誉的白玛曲珍领头唱起一首“永远不分离”的民歌:
我们这些欢乐的人,
像一个人的手指,
今生今世在一起,
来生来世不分离。
红军同藏民,
亲如一家人,
像雅砻江流水,
永远不分离……
看着场上优美的舞蹈,听着动人的歌声,夏克刀登禁不住赞叹道:“布谷鸟叫了!唱的多么动听啊!”
格达激动地说:“是呀!甘孜真正的春天来到了!”
26
春天驾着金色的翅膀来到高原,人们开始繁忙的春耕播种。朝阳刚刚从东面的雪山峰顶露出羞红的脸蛋,广阔的田野上,到处都可以看到红军在帮助播种,人们在地里播种新的希望。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格达总喜欢到田野上去走走看看。这天,他来到一块刚播种后的地边蹲下来,抓起一把泥土,嗅着泥土的芬芳,他的思绪禁不住回到了遥远的童年。他记得六岁时同一个小伙伴在地埂上玩耍。调皮的小伙伴抓起一把泥土撒进他的脖颈里,他不服气地抓起一把泥土同小伙伴在田埂上追逐起来……他还忆起在一个秋收时节,他同那个小伙伴捉迷藏。他躲进一个麦草堆里,小伙伴怎么也无法把他找出来,可是他被闷在草堆里,差点喘不过气来,险些要了他的命……
格达站起身来,继续在地埂上走着。当他来到格桑丹增正在扶犁播种的地边时,亲热地招呼道:
“阿哥丹增,你不是给红军当翻译去了吗?”
格桑丹增放下手里的活,紧走几步,来到格达面前,双手合十,说:“仁波切吉祥!这几天春播,我请了假回来,三天后就返回部队去。”
格达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去部队……?”
格桑丹增说:“很好!到了部队以后,比我原来想象的还要好得多。红军一个个对人真和气,哪些年轻战士都叫我丹增叔叔。”
格达说:“工作还能胜任吗?”
“现在还不行,主要有一些革命的道理很难翻译过来。”
“慢慢来吧!革命的道理一定是很深奥的,好像我学经文一样,学了二十多年,也只能算是才入门呢!”
告别格桑丹增,他又朝前走了一段地埂,迎面碰上向巴泽仁。他说:“阿啧,向巴泽仁,你不是在藏族干部学校学习吗,到这里来……?”
向巴泽仁腼腆的笑了笑说:“学校放了农忙假,我到这里来也是同他们一样忙春播呀!”
“你家的土地好像不在这里吧?”
“啊呀!我们那里播种季节要晚一些,所以我下来帮他们……”他指了指不远地埂上,准备开始下种的江安娜姆和她的阿爸阿妈。
“仁波切啊!你还不知道吧?”刚刚走来的一个名叫丁真的小伙子说,“他这是羊圈面前下套子另有所图。”
“啊,明白了。”格达换个话题说:“噢!不知你们村每家每户的种子都备齐了吗?”
“都备齐了吧。”向巴泽仁说:“前几天,红军给不少的村民送去了种子,只不过据说有的缺粮户,把刚送来的种子都炒来磨糌粑吃了。”
“不能这样啊!没有春种哪来秋收。你是藏干校的学员,应该说服他们一定要保障春播的种子,不然这样下去,年复一年,苦日子哪有尽头?”
“亚!亚!”向巴泽仁恭敬的答应道。
向巴泽仁虽然这样痛快地答应了,但格达知道,他要回藏干校去学习,哪有时间回村去做说服群众的工作?于是,他决定亲自去香格村看看。
回到寺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