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好多农家没一点有用的东西。大人这白骨案可把人拖累坏了。依我看不查算了反正也没苦主来诉。quot;

    quot;嗳岂能如此？沉案积年冤魂难消当凭我等发奋努力怎可知难而退不了了之？quot;捕头王苦着脸：quot;这案子也确实难办啊有那么点线索好几天过去了不是没想出什么法子来吗？quot;宋慈默然坐下沉吟片刻quot;此案虽难总有破绽我还是对如意苑心存疑惑那刁光斗城府颇深计谋不少莫不是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quot;一衙役急叫quot;大人大人quot;跑了进来：quot;大人城西郊外又出事了！quot;宋慈惊起：quot;什么？quot;quot;有农民来报明泉寺后山发现一具年轻女子的死尸。quot;quot;怎么搞的又是明泉寺后山……quot;山谷杂草丛生树木如织。在一道不算太陡的几丈高斜坡下一具身着艳服的年轻女子遗尸赫然在目。

    宋慈独自走向尸体目光中流溢出怜惜与疑惑的复杂情绪。

    死者便是锦玉班的女旦小桃红。看上去还没改容依然有几分姿色。

    宋慈侧步半蹲一边作检验尸体的准备一边吩咐身后的书吏：quot;笔墨备齐了没有？quot;书吏大声回答：quot;备齐了大人。quot;提刑司升堂之日常会招引来许多百姓观看。有关城郊山里又发现一具女尸的消息早已在城里传开了所以开堂审问当天提刑司衙门外挤满了人他们引颈探头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宋慈大声喝道：quot;传锦玉班班主上堂问话。quot;锦玉班女班主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走上公堂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quot;民女锦玉班班主姜氏叩见提刑大人。quot;quot;姜氏传你到提刑司公堂知道是为何事吗？quot;quot;民女……不清楚……quot;宋慈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quot;不清楚？锦玉班女旦小桃红失踪多日你一不报官二不寻找是何居心？quot;女班主愕然：quot;小桃红……她、她怎么啦？quot;宋慈用手一指：quot;你往那边看。quot;女班主探头朝宋慈所示一侧望去只见那儿摆了一张门板板上摊放着小桃红的尸体身上的艳丽衣饰十分刺眼。女班主顿时吓得软瘫在地：quot;我的妈呀小桃红她怎么……死啦？死在哪里……quot;

    宋慈厉声道：quot;这得问你！她是你锦玉班的当家女旦你该知道她的去向。姜氏你从实说来小桃红哪天离开锦玉班去了哪里？如有谎言重罚不贷！quot;女班主茫然地仰脸想了想突然大声叫道：quot;是他！一定是他干的！quot;quot;谁？你说的他是谁？quot;quot;是刑部那个名叫竹如海的家伙一定是他害死了小桃红是他肯定是他干的坏事！quot;宋慈若有所思：quot;是他？竹如海……姜氏你说是竹如海害死了小桃红有何证据从头说来。quot;女班主说：quot;大人前些日子刑部官员竹如海经常来瓦舍看戏。起先我以为他喜欢锦玉班演的戏后来才知道他是看上小桃红了。我告诉他别做梦啦小桃红才不会看上你这七八品的小官呢凭她的容貌才艺起码得挣足了银子再嫁个大官大商人什么的。可这家伙还像年糕似的对小桃红纠缠不清我骂了几回也不济事。两天前——quot;勾栏上正在演戏一个面相可笑的老男人正在吟唱台下观者寥寥。脸上化了妆的柳青倚靠在侧台女班主没好气地对柳青说：quot;怎么小桃红还没回来？quot;柳青迟疑了一下：quot;回来了在床上躺着呢说头痛得厉害起不来。quot;女班主脸一沉：quot;哪能这样？她总还是锦玉班的人吧？不行我得去叫她起来演戏……quot;柳青拦住班主：quot;算了我已答应今天顶她演戏她给了我这个。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