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吏朝着那人背影轻声道：quot;跟狗啃屎随虎吃肉。等提刑官按唐某所指将案子改判了你敢说提刑官身边不会多一个精明能干的书吏？quot;宋慈和英姑如逛街似的一路走来刚到玉娘门口quot;吱呀quot;一声门正好开了。

    宋慈和英姑往旁边一闪见玉娘头上蒙着纱巾手臂上挎着个篮子出门往长街而去。

    英姑说：quot;大人她就是玉娘我去把她叫住。quot;宋慈说：quot;不跟着她。quot;玉娘在前不紧不慢地走着却不知道有人正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呢。

    宋慈跟在玉娘的身后想起吴淼水的一句话：quot;曹墨和玉娘虽是初次见面可二人眉来眼去就已经让曹墨神魂颠倒欲罢不能……quot;眼前的玉娘似乎随着他的想像变幻出妩媚的形象。而玉娘像是意识到有人跟踪脚步渐慢倏然回眸向宋慈百媚一笑摄人魂魄。

    英姑在后面偷偷窥视宋慈脸色。宋慈有所觉察正了神色。英姑不由得抿嘴窃笑。

    宋慈又想起唐书吏的那句话：quot;小吏借个古人古事恰恰是为了省些口舌直揭本案真相。本案中的潘金莲就是本地出了名的大美人玉娘……quot;前面走着的玉娘忽然站住并扬着一脸似嗔似笑的淫荡之色回过头来伸出一条白藕般的手臂和一根嫩笋般尖尖的手指对宋慈勾指飞眼……宋慈不由得一怔急忙停步别过身去。

    英姑问：quot;怎么啦大人？quot;宋慈一脸正色地说：quot;什么怎么啦。好好跟着。quot;再一看玉娘却已没了踪影。

    英姑问：quot;大人人不见啦。quot;宋慈回过神来：quot;嗯跟丢啦？quot;英姑自信地说：quot;丢不了我知道她出没的地方。走吧。quot;曹家堂屋。一张锡箔纸在一双瘦骨嶙峋的老手上织泪水啪啪地滴纸织成元宝变作祭亡纸钱时有一半已让泪水浸透。

    曹母边织着元宝边念念有词：quot;从前有个母亲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儿子可儿子还站在娘的面前想要什么娘就问儿啊你还想要什么呢……儿说……quot;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打断她的自言自语。

    曹母起身出了堂屋回身把堂屋门关上才穿过天井去开院门。门开了玉娘气喘吁吁地闪了进来：quot;大婶。quot;曹母问：quot;玉娘出什么事了？quot;quot;哦没什么。quot;玉娘说着想搀扶老人进屋。

    曹母却站着未动：quot;玉娘我不是说过让你这两天别再来了吗？quot;玉娘欲言又止：quot;哦……大婶我……quot;曹母说：quot;玉娘这些日子多亏了你我才活下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quot;玉娘说：quot;大婶还是进堂屋说吧。quot;曹母却将玉娘堵在门外：quot;别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天井里说吧。quot;玉娘颇感奇怪：quot;大婶您怎么不让我进屋啊？quot;曹母支吾着：quot;哦老身说了让你别再来了可你……quot;玉娘突然越过曹母把门一推泪水quot;哗quot;地涌了出来。她回头对曹母声泪俱下地说：quot;大婶您怎么不听我劝呀……quot;quot;墨儿的时辰快到了……做娘的得做些准备啊！quot;quot;可您……您为什么做了双份？quot;quot;墨儿一走我这老婆子还……quot;quot;不您不能这么想。quot;quot;不这么还能怎么啊？quot;玉娘忽然向曹母双膝一跪：quot;娘曹大哥真有个三长两短从今以后玉娘就是您的女儿！我侍奉您一辈子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quot;曹母急忙说：quot;玉娘你说什么胡话！你敢认我这个将死之人做娘我也不敢拉你这个清白之人垫